“好吃嗎?”吳大少顯然對這些菜有些鄙夷,疑惑的開口。我瞥了他一眼,夾起一塊茄子,不回答。
“他人呢?”
“王衍?我又不是他的跟班,怎麼問我?”他坐下,猶豫著夾起一塊茄子,“味道不錯。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這裏還有這麼別致的菜,王衍該不會是在外麵買的吧。”
我沒答話,這些菜的味道很熟悉。但究竟熟悉在哪我也不清楚。
一夜昏沉,我向來不是戀床的人,但昨天晚上卻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心裏總感覺空空的。好不容易睡著,但夢裏,總會出現他的身影。三年點滴,在昨夜的夢裏放電影般一遍遍過。
“這麼大的黑眼圈,木木,你昨晚沒睡嗎?”我躲開某人伸過來的鹹豬手,快步躍過他。無視那張挫敗的臉。
還是昨天那身衣服,臉已經消腫了,瞪著球鞋從公交車上跳下來。“真想不明白,幹嘛非要做公交車,這人擠的。”大少爺在我耳邊抱怨,我無所謂的翻了個白眼。我又沒有要你坐,誰讓你自己跟著了。重要的是,此刻,我的視線已經被對麵的人吸引了。
黑色的條紋短裙,紅白相間的短袖襯衫,脖子上係著一根領帶。淡藍色的校服半敞著。這樣的學生裝束配上那微紅的雙頰,頓時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猴子也太不知道憐香惜玉了。這小臉,還真能下得去手。”我的聲音不大,但卻能讓她以及周圍的人聽見。我林木木向來是有仇報仇。既然這動手不需要我,那麼傷口撒鹽我還是會的。“聽說方委員和猴子是青梅竹馬。看來這竹馬對青梅也很一般嘛。”
“林木木。”她的聲音含著怒氣,一雙美目似要噴出火。
“我聽得見,何必叫的這麼大聲。”我摸摸耳朵,“要是震壞了方委員的罪可就大了。”
“要上課了,你還想遲到?”一隻手攬過我的肩膀,我偏頭,陽光下,他的側臉那麼明亮。
“你不去安慰安慰你的青梅?”我指了指對麵咬牙切齒地某人,“她可一直看著我們呢。”
“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有個青梅。”順著我的手一瞥,他淡笑,“你不需要安慰嗎?”
故意接我的傷疤,我發誓,這是林木木最後一次被人打卻沒還回手,下一次,傷我者,我定十倍奉還。咳咳,很久之後我才知道,話不能說的太滿呀。
“方委員,你的竹馬暫時就借給我吧。”我轉過頭,朝著依舊站在原地的女孩大喊,咯咯的笑出聲。
“這麼開心?”
“當然。”我將書包的肩帶往上拉了拉,“沒打回去就算了,怎麼著也得用嘴巴氣氣她。隻是,可惜了你這個竹馬。”我沒心沒肺的笑,肩膀上的力度驟然收緊。“幹嘛?疼。”我甩開他的手,不解的發問。
“我不是她的竹馬,不是任何人的竹馬。青梅竹馬對我老實說什麼也不是。”我不明白他的話,胡亂的應和著。“不是就不是,你這麼鄭重幹什麼。”他凝重嚴肅的表情以及看向我時那灼熱的目光讓我有些頭疼,但是心卻跳地異常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