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但舍不得。”我笑,“王衍,與其讓你死了一了百了,倒不如讓你一生活在痛苦裏。你記著,我,不是好惹的。”
“記著了,小野貓。”他將我摟在懷裏,“十月份的訂婚宴,沒有人通知我。”我氣憤的回頭,對上他揶揄的眼神,這人,這是故意看我笑話嗎?
方蕾蕾沒有回學校,這幅狼狽的樣子,她不想讓別人看見。
“這麼早回來?”穿著浴袍的方亞津從房間走出,詫異地開口。隻是在看到妹妹紅著的眼睛的時候,眼裏流露出關心,“怎麼哭了?被欺負了?誰?”
“誰?誰?還能有誰?”方蕾蕾大吼著,對哥哥此刻表現出的關懷很是討厭。真的關心她嗎?真的關心的話為什麼要為那個女人說狠話?
“王衍?”方亞津挑眉,淡定的開口。除了他,還沒有其他人能夠讓他的妹妹紅眼吧。
“哥哥,你知道林木木昨晚在哪睡的嗎?”方亞津看著她,沒有說話。但,臉色明顯的不好看了。“王家,準確的說,是和王衍在一起睡。哥哥喜歡的就是這樣的女人嗎?”
“閉嘴。”拳頭緊捏在一起,真想捏碎那張小嘴,如果那不是他的妹妹。
“我會閉嘴,我當然會閉嘴。隻是,哥哥,我們一樣可憐而已。”方蕾蕾嗤笑著開口。不去管那人陰狠的目光,開門,關門。
方亞津一拳打在牆上,嗜血的眸子中散發著幽幽的光,口中不斷地念叨著兩個人的名字。“木木,王衍。”
“美人應該哭了吧。”我撕開創可貼,笑嘻嘻地看著門口的人。
“還疼嗎?”腿真長,我五步的距離,他兩步就到了眼前。擔憂的表情,真肉麻。
“這點小傷。”我無所謂的嗤道。“再說了,爺也是有原則的人,豈會為了別人輕易傷害自己,多不值得。放心啦,沒事的。”
我話是說完了,但是那人皺著的眉頭依舊沒有放鬆。抓著我的手到床前坐下。“木木的原則是什麼?不是傷害的定義在你心裏又是什麼?”
他的堅毅的臉龐,堅挺的鼻梁,在我眼下那樣熠熠生輝。“不需要。”看著他再次拿出藥水什麼的,我掙脫開,真心覺得他未免太大驚小怪了。
其實是那個時候還不太懂,有的時候,即使你覺得沒有什麼,但在愛你的人眼中,那都是能夠讓他們心神不寧的事。我不知道當我把手割破的時候是怎樣的痛,但是他眼中的痛那麼的令人動容。
沒有因為我的掙紮有一絲的放鬆,他的手依舊拽的緊緊的,盯著我的眼眸裏有火。我知道,再去拒絕就是矯情了,所幸,有個人願意這樣伺候我,那爺就卻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