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懸一線,虞起大驚,曹公公飛撲過去想擋在皇上麵前,隻是他人沒有寶劍速度快,眼瞅著寒光逼近皇上心口,二人同時驚叫:“聖上小心!”
皇上身子朝後仰躺,連同椅子摔倒在地,寶劍颼的擦著他的衣裳射過,刺啦割開明黃的龍袍。
虞起高喊:“護駕!”
颼颼颼!從屋頂落下七八個黑衣蒙麵人,手中非刀即劍,齊刷刷朝皇上襲來。
曹公公已經趴在皇上身上以血肉之軀擋住了第二刀,耳聽他悶悶的一聲呻吟,仍舊牢牢護住皇上,第三刀砍來,曹公公看不到感應得到,心說吾命休矣,卻聽嘡啷一聲響,刀斜著插在他麵前的地上,按說刺殺皇上的必然都是一對一高手,對方的刀能夠偏離方向唯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來救駕,於是曹公公鬆開皇上扭頭去看,驚喜道:“王爺您可算來了!”
情急下口不擇言,使得祖公略微微一怔,來不及多想,腳尖勾起地上的刀又用手接了,對曹公公道:“護著皇上往牆邊去。”
曹公公連同虞起兩個,護著皇上到了牆邊,祖公略這樣做是怕腹背受敵,後麵是牆壁,自己就可以專心對付麵前的殺手。
那七八個殺手比之過去刺殺他的,功夫有過之無不及,且已經擺開了陣子,半環狀,伏地幾個飛躍起幾個,這是分別攻祖公略的上盤下盤,如此,不信祖公略能有分身術。
“不要管我,你快走!”皇上遙遙朝祖公略伸出手來。
一個皇上能對臣子說出這番話,實在蹊蹺,臣子誓死保護皇上這是天職,所以祖公略靈台突震,假如皇上真是自己父親,自己又改當如何呢?
刺客紛紛欺上,上下兩路,祖公略長腿伸出,一個旋風腳,但聽啪啪啪……下部刺客腦袋中招,悉數倒向一側,與此同時祖公略手中的刀畫了弧形,上部刺客的胸前個個開了口子。
一個人能上下兼顧,除非有分心術,皇上縱使功夫不賴也還是驚呆狀,心中感歎:朕有此子,江山無撼!
陣法失敗,更兼羽林軍衝了進來,刺客鬥了一陣久攻不下也就棄之而去。
祖公略將手中刀穩穩的放在桌子上,然後回來方想問皇上可好,就聽皇上肅然道:“鎮北候聽封。”
祖公略愣了愣。
曹公公忍者痛來推他:“還不跪下。”
祖公略雙膝跪倒在皇上麵前。
皇上道:“鎮北候再次護駕有功,敕封安王。”
祖公略愣,虞起驚,曹公公微微一笑。
一字之差,意義千差萬別,規矩上,封異性王必須是雙字封,單字封是親王,為皇上的兄弟或兒子,所以皇上出口封祖公略為安王,虞起忙道:“皇上,差一個字。”
不敢說皇上錯了,隻提醒差一個字,當初說好封安朔王的。
孰料皇上麵色一僵,故作為難道:“朕是天子,金口玉言,不能更改。”
此時虞起方明白,這,其實是皇上存心,也明白方才曹公公為何喊祖公略為王爺,這閹人摸透了皇上的心思,倒是自己蒙在鼓裏,可是這與規矩不符,唯有道:“聖上的話當然不能更改,但可更改的是安王的身份,聖上何不收安王為義子,如此封親王,便順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