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了夜,刷拉刷拉的開始下雪。
潘姨娘歪在炕上由著小丫頭給她捶腿,白底刺小朵蘭花的襦襖微敞著,露出半截胸脯,白色凸紋織花的裙子,亦是掀得高過膝頭,露出裏麵白色的中褲。
坊間有言:要想俏、一身孝。
潘姨娘本就明媚動人,穿白,仿若案頭的那盤水仙,直讓人覺著走入畫中似的。
“幾更了?”她慵懶的挑起眼皮,問小丫頭。
“差不多二更天了,夜深,奴婢伺候您就寢罷。”小丫頭道。
潘姨娘打了個哈欠,聽著落雪之聲密集起來,倏忽鬼魅一笑:“不急。”
小丫頭就繼續給她捶腿,跪坐的姿勢,久了有些累,手下就輕了很多,惹得潘姨娘一句罵:“與那個李青昭一般無二,除了吃什麼都不會做。”
小丫頭還真不知道李青昭是哪個,但曉得潘姨娘是罵她,忙將手上的力道加大。
緋紅的簾子打起,踏踏走進來樊少爺,見了潘姨娘就嚷嚷:“美人,你找我何事?”
說著話來到炕前,見潘姨娘躺著的姿勢分外撩人,燈光下胸脯白得耀眼,他就把手順著潘姨娘襦襖敞開處摸了進去。
啪!潘姨娘打在他手上,嬌嗔道:“猴急樣。”
樊少爺縮回手,嬉笑著又將手從她膝頭伸到群子裏,羞得那小丫頭將頭低垂,慌亂下都捶錯了地方。
潘姨娘猛地坐了起來,使勁一推樊少爺,氣道:“這個時候你還有這種心思。”
樊少爺裂開厚嘴唇子道:“這個時候怎麼了,那善小娘想治我的罪,沒那麼容易,祖家二老爺遞過話來,善小娘自恃聰明,成日的故弄玄虛,不用怕她。”
潘姨娘卻不這麼認為,還不是因為李青昭那番話惹的,神情凝重道:“老話說,小心使得萬年船,今兒晌午,我把那肥婆誆了來,把她灌醉,套她的話,她說善小娘已經知道我用砒霜毒死了老爺,今晚三更,要來我這裏搜呢。”
樊少爺咧嘴哈哈大笑:“你又沒給老家夥下毒,你怕甚麼。”
嘴上說著,手也不閑著,意圖再從襦襖敞開處往裏摸。
潘姨娘撥開他的手,隨後將襦襖掩好,若有所思,忽然眸色一亮道:“我是想,何妨給她來個將計就計,讓她來搜,然後什麼都搜不到,咱們就使勁鬧,鬧個天翻地覆才好,拖過這幾日,那秋大人可是拍著胸脯保證三天破案,三天一過,他沒破案,這罪責仍舊扣在祖家頭上,好歹咱不能白白拿了祖二老爺那一千兩不是。”
樊少爺又捏住她一隻秀足,饞涎欲滴的看著她道:“都依你。”
潘姨娘由他揉搓著自己的腳,續道:“當初你就不該接了那一千兩,答應祖二老爺幫他,祖家非比尋常,不說這個鬼靈精的善小娘,可是還有個安王呢,一旦事情敗露,安王一句話,你我都活不成。”
與善寶接觸了,樊少爺何嚐不後悔,眼下是騎虎難下了,繼續道:“都依你,天不早,我們歇著罷。”
話音還沒落幹淨,一個餓虎撲食就將潘姨娘按倒在炕上,隨即動手扯潘姨娘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