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難不成誰對柳公子暗戀,偷了褲子一解相思(1 / 2)

冬夜漫漫,看罷了戲回來吃了碗羹湯,喬姨娘便洗漱睡下,一覺醒來也才二更,耐不住夜長日短,耐不住內心的寂寥,怎奈看戲傷情看書傷心枯坐又傷神,喊了瑣兒過來問:“那個柳燕臣,會不會出岔子?”

瑣兒正於羅漢床上縫衣裳,今晚不是她值夜,一直沒睡是等著去善寶房裏捉奸,聽喬姨娘有些擔心,她抓起身邊那條柳燕臣的中褲揚了揚:“夫人且安心罷,和善小娘私通,頂多丟人現眼,侵犯夫人你,可是要吃官司的,兩害相權,他不傻。”

是了,等午夜時分突然襲擊去捉奸,抓住柳燕臣與善寶的醜行,畢竟善寶是祖家大當家,沒誰能把她治罪,也隻是丟丟她的人而已,柳燕臣,落了個罵名,也好過去衙門。

這樣一番思謀,喬姨娘安心了,從來沒覺這夜長的像永遠不會天亮似的,午夜時分似乎也遙遙無期,心裏急躁,索性下了炕,一會子寫字一會子作畫,好歹捱過多餘的時光,耳聽銅漏滴答,子夜來臨,她將手中的筆啪嗒丟在桌子上,濺得上好的一張熟宣墨汁點點,她手一揮,仿佛才吃了養神湯般,精神百倍道:“走,捉奸去!”

興衝衝來到抱廈,窗戶處烏漆墨黑,裏麵的人安睡的樣子,喬姨娘側頭看看瑣兒,朝抱廈門口努努嘴。

瑣兒會意,提著紗燈跑到抱廈門口,咚咚咚!用力的敲門,並高呼:“大當家的開門啊,我家夫人突然病重,請大當家的給看看。”

喊了半晌,裏麵方亮起了燈火,窗戶上人影憧憧,非常慌亂的樣子,準備裝病的喬姨娘得意的一笑。

瑣兒繼續大呼小叫,耳房的門先開了,出來了錦瑟,揉著眼睛問瑣兒:“三更半夜的,姐姐這是作何呢?”

瑣兒回頭指著喬姨娘:“我家夫人突然病重,正因為三更半夜找郎中不便,想請大當家的給看看。”

喬姨娘那廂就捧著心蹙著眉,伴著哎呀哎呀的痛苦呻吟。

錦瑟為難道:“這時辰……”

她神態一出,喬姨娘竊以為自己精心籌謀的計劃得逞,本是裝病呢,此時也顧不了太多,推開瑣兒自己咚咚的敲門,往日沉靜安寧的模樣蕩然無存。

敲到手痛,門,終於從裏麵拉開,善寶一襲秋香色的寢衣立於門檻內,發絲不亂,眼睛錚亮,不像是剛從被窩裏被催起來的樣子,冷眼看了看喬姨娘,輕笑:“你這病倒也稀罕,整個人生龍活虎似的。”

喬姨娘方醒悟自己失態,趕緊按住心口,身子也癱軟下來,聲音更是變得嘶啞:“方才著急,拚勁了全力了。”

善寶抓過她的手腕扣住脈搏,須臾道:“你脈象是有些亂,但不是病,而是心急火燎所致,你到底急什麼呢?”

喬姨娘試圖看到裏麵,門口被善寶擋著,她看不到太多也進不去,於是道:“妾身是有病,這裏又痛得不行了,麻煩大當家讓我進去稍微躺一會子。”

善寶仍舊不躲開:“我這裏距你的住處不甚遠,讓錦瑟送你回去罷。”

她越不讓進,喬姨娘越懷疑,突然大聲咳嗽起來,這是跟柳燕臣定好的,她一咳嗽,柳燕臣就從房裏走出來,於是捉奸成功,隻是她咳了半天裏麵毫無動靜,再瞧善寶,含著幾分耐人尋味的笑,兀然站著動也不動,她正狐疑到底發生了什麼,畢竟這個善小娘詭計多端,卻聽身後有人喊:“大當家的,柳公子丟了物事,我要逐個地方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