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時此地此情此景下求婚,任良這事兒辦的也太倉促了!
他開始有點兒後悔了!
該死的下雨天!
苟小小等不及了,疾聲催促他:“戒指啊!戒指呢?”
“哦!”任良才反應過來,“哦哦!”
他就是忘性再大,也不會把這麼重要的物件給拋之腦後。何況為了今日,他在這之前準備了好長時間呢!
任良手忙腳亂,摸遍了全身上下的口袋,最後用手指頭在貼著胸口的小口袋裏掏出一枚銀光閃閃的指環。
這枚指環雖說是銀光閃閃,戒麵裏裏外外沒有任何裝飾。
不等任良把戒指交給她,苟小小便一把搶過來,拿在眼前左右端詳。
“這是鉑金的,還是純銀的?”
任良紅著臉,羞愧道:“都不是……這是我自己打磨的。”
他生怕會看到苟小小嫌棄的模樣,又鴕鳥附身似的,把腦袋埋了下去。
苟小小一時半會兒還真看不出來這指環是啥材質的。
她比較擔心:“會不會生鏽啊?”
任良立馬抬起頭來,打保證似的:“在這個戒指生鏽前,我一定給你買新的!”
苟小小想笑,卻又不敢笑。
她要是笑了,任良的自尊心肯定會受到傷害。
任良支支吾吾又道:“我……我現在沒那麼多錢給你買那麼好的,將來我一定給你買好的!”
“行吧。”苟小小把戒指放他手裏,伸出左手,“給我戴上吧。”
任良拿著戒指,看著她,“你可考慮好了。我給你戴上,可就是一輩子的事了!”
苟小小有點迫不及待,“你是想讓我反悔嗎?”
他當然不想她反悔!
任良鄭重其事,幾乎是用虔誠的態度,將戒指套進苟小小左手的無名指上。
原本樸實無華的指環,竟被苟小小戴出了一種高大上的感覺。
“呼……”
聽任良鬆了口氣,苟小小終於忍不住笑了。
見她展顏,任良的緊張感瞬間一掃而空。
“本來我還想在上麵刻字呢,我怕自己刻不好,就沒弄!”
苟小小欣賞著戴在無名指上的戒指,“就這樣挺好的!”
見她笑得一臉滿足,任良目光一沉,抓著她的手,將她帶進懷裏,吻上他渴望已久的唇,用自己的舌勾著她的舌,輾轉反複。
四唇分開,兩人都是氣喘籲籲。
目光在她潮紅的麵頰上盤桓,任良發出一聲低低的咆哮,抱起苟小小疾步邁進裏屋。
屋外的雨,嘩啦啦,落得又急又密。
屋內,隻有兩個人交織在一起的灼熱喘息聲。
任良侵入了他從未進犯過的領地,就在他鬥誌昂揚的凶器即將騁入最後一道防線——
院內傳來一聲急促的高呼:
“良子——”
任良急急刹車,將自己沉淪的理智瞬間拉回,沉澱在眸中的渴望漸漸散去。
有人來了!
他匆忙幫苟小小穿戴好,提上褲子下床,從裏屋出去,正碰上匆忙進堂屋來的平哥。
“平哥,這麼急,啥事兒啊?”
看任良從裏屋出來容光煥發,平哥愣了愣,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到來破壞了他的好事。
眼下還真有一件急事,讓他無暇顧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