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眾人質疑的目光,薛丹鳳心裏委屈極了。
她捂著臉上的抓痕,慌亂無措的跟連長解釋:“不是…我沒…是苟小小動手打我,這個女的是她的幫凶!”
坐在地上的閆氏哭得更凶,大聲嚎啕:“我的草藥啊!我辛辛苦苦洗的幹幹淨淨的草藥,她就一蹄子給我踢翻了!”
她一直跟大家強調草藥這回事。
反正鐵證如山,大家也都看到薛丹鳳打人了,她咋辯解,都是蒼白無力的。
跟閆氏這種潑辣村婦不一樣,薛丹鳳還是有素質的。她沒有歇斯底裏的說自己有多冤枉,隻淚眼朦朧的看著連長,期待他能為自己討回個公道。
連長轟散周圍看熱鬧的人,“回去吧,都各回各家吧,該回去做飯的做飯,吃飯的吃飯。”
沒有了觀眾,閆氏再演就假了。
她從地上爬起來,跟苟小小到院子裏,把散落的每一株草藥小心撿起來。
洪家門口,連長向薛丹鳳了解了一下情況。
薛丹鳳斷章取義,說自己被苟小小和閆氏兩個人打,哭得跟個淚人兒一樣,委屈的不得了。
這邊,閆氏拿著一株支離破碎的龍膽草,眼淚從紅通通的雙眼裏往下掉。
她這回是真傷心了,哽咽道:“可惜了好好一株藥草…”
苟小小安慰她,“嫂子,別哭了。這是龍膽草,沒人參稀罕,那山上都是。”
閆氏咬牙切齒的說:“不稀罕,那也是咱們辛辛苦苦從山上帶下來的!她那一蹄子踢這麼狠!”
“哦,那好像是我剛才踩壞的。”
閆氏氣得想抽她。
苟小小忙解釋:“我那是不小心!”
連長大約是從薛丹鳳那兒了解完情況,到院子裏來幫她們清洗藥草。
連長不解的問:“你倆又上山挖這麼多藥草弄啥?”
閆氏把他的手從盆裏掏出來,“誒,你別碰,水涼的很。下個月小小要拿這些藥草到城裏的藥店給你換藥!這些還不夠,明兒我們還要到山上去挖!”
連長感動不已。
這些藥草等於是他的救命藥,難怪她們會這麼重視。
見他不說話,閆氏雙眼忽閃忽閃的看著他,問:“小小從城裏帶的藥,吃了感覺咋樣?”
連長咧嘴道:“是比西藥好,嗓子感覺沒那麼難受了。”
閆氏放心了,“那就好,那就好。”
連長看向苟小小,“你跟薛連長,咋回事?”
苟小小就在想,連長不可能不會向她了解情況。
連長不會聽信誰的一麵之詞,就判斷誰對誰錯。他不是那種草率武斷的人。
苟小小吐出一口惡氣,“這個薛連長,把我的肺都快氣炸了!她說的話做的事,我不想說出來惹你生氣,還是算了吧!”
閆氏緊張了,“肺能氣炸!?”她看向連長,眼含關心,“那你別生氣,我這就跟那個女連長道歉去,你別生氣啊。”
她連手都顧不上擦,就跑到院子外麵,找薛丹鳳去了。
閆氏率性的認為,她打了連長昔日的小情人,他心裏肯定會有些生氣。隻要能把連長心裏的火消下去,她可以放下身段去跟人道歉,哪怕錯不在她,哪怕對方是她的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