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你過來。
清白,幫我倒杯茶。
清白,要冷的。
清白,還是來壺酒吧。
怎麼?沒有酒?
那就來杯清水好了!
清白!清白清白!
林沐娥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用她的專用文房四寶,在紙上寫下一句句命令,衝著一旁的女子指手畫腳,大有一副指點江山的架勢。
木有錯!儂木有看錯!那名女子,就叫——清白。
清白是宋美男派給她的貼身丫鬟,說是隻要有什麼事,都可以叫她去做。
其實林沐娥也不是故意要去為難人家小姑娘,她這個人還是很好說話滴是不是,誰讓這個清白,總是無緣無故丟她衛生眼呢,那就沒辦法了。
身旁的清白再次丟給她一個衛生眼,林沐娥用她那火眼金睛瞄到,無奈的歎了口氣,決定化無語為力量。
小手一指清白,再揮手在紙上寫下一行打字:清白,你,給我去做菜吃!沒錯!是你是你就是你!
清白怎麼可能屈服於她的淫威之下呢,當下就瞪大了一雙小眼睛:“做菜這種事,是炊事奴婢做的!”
讓你去,你就去,若不去,宋玉來!
其實她真的挺隨意的,真的,看看她真摯的眼神,你就知道。
咬牙!咬牙!清白怒瞪桌上那張紙,仿佛下一刻就會把它生吞活剝一般,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林沐娥知道她是去做菜了,於是也就待在房間裏,靜靜等著大餐的到來。
——
林沐娥等啊等,哈喇子流啊流,最後無力的趴在了桌子上,可是想象中的大餐還是沒有來。
於是鼻孔出氣哼哼呼,猛拍桌子咋咋呼,剛準備出去看看那個清白到底在搞些什麼鬼,門口咯吱一聲,清白端著食物進來了。
林沐娥這廂再次安心的重新坐下,等到她布施好,裝作淡淡抬眼一看,頓時兩顆眼珠子就要彈出去。
那都是什麼?!
豆芽!生菜!洋蔥!
三樣菜就算了,還都是……素的?!
大餐呢!大餐呢!魚呢!肉的!雞鴨鵝呢!好歹也給她一塊豬皮捧著啃啃啊!
抬頭圓目怒視一臉悠然自得的清白,丫的肯定是故意的!
不過算了,她大人不計小人過,至少這些菜,還是入得了口的。
可她錯了,當一顆豆芽入口之時,便是眼淚嘩嘩決堤之日。
“……呼呼呼……!”可憐的孩子,林沐娥被辣的從椅子上蹦起來,在房間裏蹦蹦跳跳儼然一個腦膜炎,卻還不能說話反駁,隻能張開嘴巴呼著熱氣。
而一旁的清白,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恰好落在林沐娥眼裏,真是氣打不出一處來!
好不容易平複了嘴裏滿滿的辣,林沐娥仍然是不記前仇不知死活,隻見她再次將辣手伸向那碗生菜,生菜入口時,口水決堤日。
啊!好鹹好鹹好鹹!
她被鹹得嘴巴無法閉合,於是隻能眼睜睜的感覺到自己的口水緩緩下流,拉起一條條惡心的銀絲,直到滴落在桌子上。
於是在林沐娥狂喝八十大碗水後,決心不再下口,隻能眼睜睜看著清白不甘的小眼神。
就此,林沐娥提出兩個設想。
設想一:清白對宋美男早已暗生情愫,暗戀已久的對象,身邊突然出現一個大美人兒,於是清白不安恐慌,將所以羨慕嫉妒恨化為力量,偏不順她心,想要借此把她趕出宋府。
設想二:清白自知她容顏不咋地,在見到她之後,就更是自感形愧,於是決定整整她,讓她趕快離開宋府。
於是,林沐娥得到一個結論。
清白,這個丫鬟,不止外表沒她美,心靈更是醜陋不堪,還有可能喜歡她的宋主子!
嗯,一定是這樣!
神啊,請忽視她的自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