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上的床墊一沉,那男人已經撲倒在床上。我不能就這樣在床下忍一晚啊,況且如果一會兒女人洗澡出來,兩人在我頭上一番雲雨,我可是絕對受不了的。
於是我悄悄從床下爬出來,把頭探到與床沿一平,不料正好和側歪著頭平躺的男人對視,眼看他就要叫出聲,我趕緊說:“Shutup!(閉嘴!)”
我又想起他們不是說英語的,我炫出這句電影常見單詞也沒什麼用,還好我的意念是不分國界的。
這男的沒喊出聲來,我又說了一句:“到衣櫃裏麵去,我讓你出來才能出來,姿勢隨意。”
於是他順從的起身縮進了衣櫃裏,還好這酒店的衣櫃很寬大,藏三四個人沒問題,而且格柵式的門也可以透氣。
我穩了一下心神,準備對付浴、室裏的女人,是直接衝進去呢?還是坐在床上守株待兔呢?
無限春光固然是美好的,但我意誌薄弱,可能會惹出更多的麻煩來,所以我選擇了第二方案。
沒想到,沒過幾分鍾,那女人在浴、室裏開始大聲說話,像是在喊那個男人,不知道是讓他進去還是給她拿東西。男人因為受我命令約束,沒出聲也沒動。
女人喊了幾聲見沒人應答,幹脆濕著身子從浴、室裏麵走了出來,正好看見盤腿坐在床上的我。
我心想:本想讓你洗個痛快澡,你自己還不珍惜機會,那沒辦法了。於是對著她已經張大成“O”型的嘴命令道:“擦幹自己,到衣櫃裏和你的朋友在一起,直到我讓你出來,不許出聲。”
她開始按照我的命令執行了,我瞄著她的裸、體,不過實在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待兩個人都在衣櫃裏坐穩了,我就用一個鐵製衣架把衣櫃的門卡住,防止我的命令失效而發生意外。
然後我也進浴、室洗了個澡,才感覺這些天的疲乏一掃而空,翻出冰箱裏一些食物,我挑著把口味能接受的都吃光了,裏麵還有很多種酒,瓶子外觀設計就那麼誘人,但我還是忍住沒喝,隻嚐了幾種果汁。
我打開一包香煙,坐在沙發上抽起來,我本不常吸煙,也沒有煙癮,但當我乏累和困頓時,煙草確實可以起到一定的舒緩作用。
放鬆下來的我開始盤算眼前的狀況和下一步計劃:現在我這個新能力的穩定性有了瑕疵,出現了一個不能控製的人,就是那個高個兒男。目前來看,他與其它人的唯一區別隻是他的工作屬於管理性質崗位,難道一個有能力管理別人的人就能免疫我的命令?那麼在沒有證實之前,我在使用能力時還是回避一下這類人比較好。
張曉一直沒有露麵,她在我遭到研發公司人員強行麻、醉時發出了尖叫,說明她沒有思想準備,那她之前和伊達悅的談話又是什麼內容呢?僅僅是講客套嗎?講客套要用那麼久時間嗎?或者她已經知道我即將受到的遭遇,尖叫隻是在演給我看?如果她和我一樣是無防備的,現在應該也處在危險之中。我是不是該去救她?她應該是在研發分公司那裏,而我的新能力是對方完全掌握的,我自己去根本就徒勞無用。那麼怎樣才是萬全之策呢?
我就這樣喝著果汁抽著煙,想了大半天,最終決定先聯係到王泰再說,不管多遠,他起碼是要想辦法保證我安全的。
於是我打開這對兒男女的隨身包,翻出兩部手機,女人的手機是帶密碼的,雖然我能命令櫃中人打開,但也覺得麻煩,於是就打開男人的手機。
手機的屏保照片是他和一個女人還有一個孩子的合影,但並不是現在和他一起坐在櫃子裏的女人。
我琢磨:果然大多數男人都是不安分的,眼前的安居樂業也許隻是因為他還沒有足夠的實力去創造機會,一旦時機成熟,最原始的征服欲、望也許就失控了。不知道他和妻子編出什麼樣的謊話來,才能擠出大把時間和情人來到這裏幽會。
我打開手機中的瀏覽器,選擇中文版式,搜索從國外向國內打長途並查詢公司電話的方法,我向來不擅長記憶電話這樣的一大串數字,所以眼下也隻能用這個笨辦法,況且王泰沒給過我他的私人聯係方式,太易服務公司也不會在網上發布廣告。
我把方法和步驟抄到便簽紙上,看看時間,想到還有時區問題,又開始推算BJ時間,決定明早打過去比較合適。
我躺在床上準備睡覺,但總能聽見衣櫃裏有呼吸和“哼哼唧唧”的聲音,甚至覺得有點恐怖,於是打開電視機,隨便選了一個頻道,多少有點聲音覆蓋一下,感覺好多了,才慢慢睡去。
第二天早晨,我在一片惡心的氣味中醒來,坐起身尋找了一下,發現源頭是來自衣櫃,而且從下麵的縫隙裏流出了不明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