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喜十分慶幸自己能夠跟著鐵子來到幸福村,幸福村安靜淳樸的生活是這個城市富二代從未經曆過的,胸中的某些情緒也隨著沉了下去,那
是屬於這個時代屬於城市的浮躁。
王二喜臉上有了他從未有過的表情,那是一種洋溢著的微笑,這個笑容有了溫度,卸下了虛偽與浮誇,那些假笑其實有些沉,它壓在王二喜
的臉上,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為什麼不偶爾丟下它們呢?在這裏我王二喜可以丟掉它們了,虛與委蛇是泥淖,是都市生活的泥淖,是糾纏不休
的,我離開了泥淖就真的不想再回去了,看看這裏,青山綠水,陽光也不灼人。多麼好啊。
王二喜想著想著眼中就泛起晶瑩了,於是他就目不轉睛的去看遠處的一顆矮樹,看它在風中搖曳,看著看著居然睡著了。當時情景就是王二
喜抬個椅子在院子外麵坐著,坐著坐著就睡著了。剛從土地上回來的人看到不免發笑,“恁早就睡午覺了?”,農村人是靠土地養的,雖然
出外打工的人越來越多,但是選擇留下的人卻有著超乎常人的固執。
相比於外出務工的人的繁雜,各種各樣,留下的務農的人相對簡單,而且擰成了一股繩,隻不過這跟繩有兩個結,一個結被稱做‘新農民’,
他們沒有離開生他們養他們的地方,而是就地取材,開始在幸福村裏模仿城裏人做生意,甚至還有模有樣的建立了一個小組織,小機構,協助
村委會管理起了幸福村的經濟發展事物,不過這波人卻被另外的,另一個節的人所鄙夷,說他們還不如別人務工人員捏,是‘假農民,假城
裏人’,這一波人就是頑固的‘保守派’。
‘保守派’主張的是完全抵製城市,抵製城市的一切,無論是銷售還是其他,講究一個農村模式,提倡發展要循序漸進,不能過嬌過燥,有言
到土地乃是人類生活生存生產之本,離了土地你們喝西北風去?隻靠嘴皮子不勞動是永遠不行的,人類永遠是要吃五穀雜糧的,不可能喝汽油
的,所以我們勞動者應該有偉大的覺悟,我們耕地雖然看似賺不了多少錢,但是我們是為全人類服務啊,是一項光榮的使命,更加是我們的
本分,我們農民的本分就是耕好每一畝地,讓大家都能夠有飯吃,再NB,再有錢的人還不是要吃咱種的糧。
幸福村雖小但是還是有競爭,有矛盾,牙齒和舌頭都要打架何況不一樣的人。
剛剛路過的人便是‘保守派’中的一員,而且還是‘保守派’的最年輕的力量,最新鮮的血液,屬於其中的激進分子,二十出頭,思維卻單純
的很,認死理,死認土地的正確與簡單,於是乎就把其他人當作了階級敵人了,不過比起‘假農民’們他更加敵視的是入城打工的人,而作為
進城打工最為成功的王剛就是他最大的階級敵人,他把王剛認作當代的‘******’捏,進城打工的換做guo名黨,‘假農民’叫做偽軍,而這
個王剛家的小客人就是活脫脫的ri本人。
這個頭腦簡單的‘保守派’先罵了一句,走了,可是又覺得自己這樣仿佛是向惡勢力低頭,轉過身又回來,就罵,罵的是農村中一些汙言穢語
,是土地上的話,肮髒但又直接,粗俗卻又可愛。‘小保守派’,我們姑且叫他‘小保守派’對著閉眼睡覺的王二喜破口大罵,唾沫星子飛
老遠,先是小聲的後來就越來越大聲。仿佛想用他的言語讓眼前這個城裏人灰飛煙滅。
不過王二喜在那兒曬著太陽,睡的舒服的不行。而‘小保守派’卻是越罵越生氣,罵的臉紅脖子粗了,看王二喜閉著眼壓根離都不理他,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