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相約鬥劍 劍法劍意(1 / 2)

說到最後一個“爾”字,那個青年宛若鬼使神差,竟然不由自主地望向了葉晨的眼睛,四目相對,他可以清晰地看到那裏邊的無邊血海,滾滾骷髏,積屍成山,流血漂櫓!

在那血海中心的骷髏山上,麵色淡漠的葉晨手提著猶自滴血的古劍,腳下踏著一具殘缺不全的屍體,這時,那具身體的脖頸忽的詭異分開,“咕嚕嚕”的轉了過來,赫然可以分辨那就是剛才開口的青年!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之聲從那青年的口中迸發出來,旋即他雙手抱頭,連連後退,不由地摔倒在地……

這一切發生地太快,就連旁人都來不及阻止,已經塵埃落定。葉晨淡笑著,看著麵色不虞的胖子楚暮雨:“楚先生,看來你家的小輩,功力尚淺啊!就這般水準,帶入這青雲試煉中湊數,豈不是貽笑大方?”

楚暮雨麵色變得鐵青,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於是,站在他身後右側的青袍青年微不可查地點了下頭,越眾而出:“在下楚飛白,家弟資曆尚淺,既然這位兄台有意,何不與在下當場比試一番,公平一戰?”

在他抬頭的一瞬間,葉晨看到了潛藏的嗜血與戾氣,顯然那人已經對他動了殺心。正待回話,周圍突然傳來了喧嘩之聲。

“兀那小白臉,你還要不要臉啊,你多大,他多大,還要公平一戰,就衝你這句話,俺老莫看不起你!”一個黑臉漢子手指點著楚飛白,一臉的蔑視。

“莫兄,剛才你不是說了嗎,這小子就是個小白臉,小白臉還要什麼臉麵?我呸!”一個麵白無須的中年男子站在她身邊,諷刺道。

看到這個中年人,楚暮雨,藍清依,葉雪痕的眼中不禁出現了一絲波動,但很快就隱沒了下去,仿佛什麼都沒發現一般。

“就是,這樣的小子,居然也有臉出來丟人現眼……”見有人帶頭,剩下的一些外門弟子本著“法不責眾,隻懲首惡”的想法,也開始起哄了。

“不就是有個好出身嗎……”

“憑著自己癡長幾歲來欺負人,當真不要臉!”

“此小人爾,不足掛齒。”

……………………

如此的言論,一句一句,氣得楚暮雨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的胖手指著周圍的門人弟子;“你……你……你們,好大膽子,身為外門弟子居然敢挑釁真傳弟子,真是豈有此理!”

“楚師兄,原來你身邊的那兩位也是真傳弟子啊,真是失敬失敬,可是小妹為何從來沒有見過他們?”一邊的藍清依作出一副吃驚之樣,掩口嬌笑道。

一邊的葉雪痕同樣麵籠寒霜,似乎還要說什麼,卻被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擋在了身前。葉晨越眾而出,向周圍的眾人一抱拳,輕笑道:“多謝諸位青雲的師兄師姐抬愛,葉晨感激不盡。不過前者不過區區豎子爾,即便與之一戰又何妨?”

這話一出,周圍頓時為之一靜,但很快,周圍的青雲門人又開始議論了起來。

“好好好!小兄弟氣概絕世,且不論能不能贏,我老莫交定你這個朋友了。”黑臉漢子衝葉晨遙遙抱拳,長聲大笑道。

“哈哈!不錯,莫兄說的有理。就衝這份吞吐天下的氣量,小兄弟就比某些人有種,我季崇樓這輩子沒服過誰,今天也不得不對你寫個‘服’字。若小兄弟此番得勝,且莫忘記來與某家滿飲三百杯!”那個中年男子微微一笑,淡淡開口,聲音不大,卻詭異地傳遍了全場。

孟子有雲:居移氣,養移體!大人物長期身居高位,揮斥天下,自然會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威嚴氣勢。就像是《世說新語》裏所說的那樣:魏武將見匈奴使,自以形陋,不足雄遠國,使崔季珪代,帝自捉刀立床頭。既畢,令間諜問曰:“魏王何如?”匈奴使答曰:“魏王雅望非常,然床頭捉刀人,此乃英雄也。”

常年居於千萬人之上,一怒即伏屍百萬,血流萬裏;一念間風雲變色,天下紛擾!這就是真正的上位者!即便他們沒有著力表現,甚至於極力隱藏,但談吐間那不容置喙的語氣和不自覺流露出的果敢霸道,一般人可能看不出來,但如葉晨者,又豈會看錯?

這個中年人的來曆不簡單啊!葉晨聯係起剛才他的所說所做,不禁更加確定了這一點,敢和楚暮雨對著幹,身上這股莫名奇妙的威儀,再加上剛才葉雪痕等人的奇怪反應……

“好!那就麻煩莫兄與季兄稍待,此間事了,小弟今日定與二位兄長把酒言歡!”葉晨輕笑道,隨即衝著楚飛白道:“比武之時,拳腳無言,楚兄你看?”

“生死無論何如?”楚飛白露出森白的牙齒,帶起一抹殘忍的笑。

“楚兄爽快,甚合我意!”葉晨阻止了葉雪痕將要推脫的話,在她耳邊飛快地說了一句:“姐姐且放心,晨兒也想借此機會檢閱一番本身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