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紅顏禍水二人聯手(1 / 2)

她能有什麼大難?況且這“難”還源自於北靜王府?先別說邢岫煙早就處處提防著水溶,再者,二者之間沒有分歧,甚至還有利益的合作,從哪個方麵來講,北靜王府都沒道理在背後給自己捅一刀。

芳官眼見岫煙不信賴自己,忙道:“姑娘別不信我,這是我親耳所聞,絕不會有錯。王爺......”芳官悶悶道:“王爺對姑娘一見鍾情,非要把姑娘收做側妃。老太妃開始不答應,但禁不住王爺的軟磨硬泡,還是點頭應下了此事。”

水溶年紀輕輕就娶了正妃,按照朝廷的規矩,這位異姓郡王還可娶一位側妃,品級隻比正妃第一等。側妃的子嗣和尋常人家的庶子又不同,他雖然不能繼承父親的爵位,但出入朝堂富貴人家,絕不會被當做真正的庶子而對待。

北靜王盡管成婚多年無子,但始終沒有娶側室,反而弄了許多姬妾在家中。

忽然聽芳官這樣一說,岫煙臉上怎麼能不怒色乍現:“你說的可是真話?要是被我瞧出你在這裏使什麼挑撥離間的招數,別怪我......”

芳官想起寒冬臘月裏自己受的那些罪,恐怖的噩夢一幕幕再度席卷心頭,她趕忙道:“姑娘隻管去查,要是查出我一點撒謊,姑娘就是把我活剮了我也沒二話可說。”

這誓言不可謂之不毒辣,但見芳官麵色嚴謹,眼睛裏除了慎重還是慎重,岫煙便漸漸認同了這一說法。再想到北靜王幾次見自己時的眼神,邢岫煙不禁渾身戰栗。她示意芳官將聽來的消息繼續說下來,好待自己細細分析。

“老太妃開始死活不肯,說姑娘雖然是四品官吏之女,可邢家非同凡響,叫你做側妃,就如同立即與五皇子作對無異。”芳官沉聲道:“老太妃還說,除非王妃去了,讓出主位給你,但是若王爺敢動這個念頭,老太妃就要和他斷絕母子關係。餘下的我沒聽仔細,隻知道王爺要想個法子叫邢老爺就範,叫姑娘你不得不委身嫁到王府來。”

岫煙半晌沒動靜,芳官怯怯的瞄她:“姑娘叫我時時刻刻盯著王爺,我覺得此事對姑娘事關重大,也顧忌不了那些,便叫了小丫鬟請姑娘來這兒商議。”

岫煙強勾起一抹笑意:“好芳官,我就知道自己沒看錯人,這事兒不但辦得好,而且幾乎救了我們一家子的性命。如今你是王爺的寵姬,又是王妃的心腹,我不敢奢望你反了自己的主子,不過也希望看在過去的情分上幫我一幫。”

她的手緩緩拉住芳官,對方不知是因為膽怯還是惶恐,微微的顫抖著,手指尖冰涼,像寒冬中的枯枝。

岫煙緊盯著芳官不放:“你要知道一件事,我若真‘不幸’進了這北靜王府做小,頭一個不會放過的自然就是王妃身邊的那些心腹,其次便是北靜王過去的寵妾們。一山難容二虎,芳姨娘不妨想想,幫我終究比幫王爺來的與你有利。”

芳官怎麼不懂這個道理,就因為早見識過邢岫煙的手段,所以她才甘心冒險為對方通風報信。

且說岫煙得了這個消息,非但沒有焦躁消沉,反而在出了偏院之後精神爽利,像是找到了什麼好玩的遊戲似的。一路回了正堂,恰好逢上小士子的乳娘抱著小世子出來見客。

岫煙在人群外看到了有些失魂落魄的北靜王妃,心下不覺好奇,再往人群裏張望,是老太妃抱著孫子,笑眯眯的端坐在正位上由著大夥兒說吉祥話。

柳國公家的小姐柳采顰悄然站到邢岫煙身邊,不動聲色的低笑道:“聽說,小世子一出生就被老太妃抱到她的院子裏去養活了,王妃一日裏也見不到兒子幾麵。”

柳采顰是柳采薇的姐姐,當初柳國公府呼聲最好的娘娘人選,誰想卻叫其貌不揚的妹妹柳采薇頂了位置。自打一麵之緣後,岫煙倒是和這個柳采顰建立起不錯的友情關係。

岫煙輕笑:“老太妃想孫子也想了好幾年,這種做法也無可厚非。”

柳采顰抿嘴冷笑:“你難道還沒聽說?北靜王妃雖然生下了小世子,可當時產房裏也著實凶險。要不是幾個老道的產婆,還不知結局怎樣呢。太醫也悄悄告訴了老太妃,北靜王妃今後想要懷子是困難了。老太妃現在這麼一弄,王妃的心不碎也難囫圇。”

岫煙心中一歎,北靜王妃可知道她丈夫的那些齷齪事兒?才為王府立下汗馬功勞生下繼承人,丈夫翻臉就想著怎麼強娶民女。

而且更可悲的是,拚著性命生下來的兒子,卻隻能遠遠的看著。

北靜王妃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別人的獵物,癡癡望著兒子的方向時候,雙眸中不可避免的流露出對婆婆的不滿和憤恨。

北靜王妃又不是笨蛋,連芳官都能知道的“秘密”,難道還瞞得住她?一想到婆婆與丈夫的先後作為,北靜王妃心中如有火燒,滿腔的怨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