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魯迅先生說過這樣一句話,其實,我們的人生就是連續不斷的選擇所串聯出來的軌跡,不一樣的選擇會鑄就我們與眾不同的人生,我們有時會為自己做出的選擇而感到後悔,其實不然,回顧過去也是一種選擇,它也會成為我們軌跡的構成。
我們總是被迫地印下痕跡。
所以我很佩服那些擁有理想人生的人。
他們並不是被動地印下自己軌跡,而是主動地去選擇和探索。
他們都很充實。
————
時已至9點多,集聚滿人的大廳卻寂靜得有點詭異的程度,連針落地都能清晰可聞般的安靜。
從下午到現在沒有一個人吃過飯,大家都在擔心著受傷昏迷的兩個人。
現在兩個人的身體狀況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所以應該可以安心散去了。
但是,現在,‘他’的身體狀況好是好了,隻是,如果不按照散發出凜然氣息的智代說的去做的話。
不久之後淺一就會死掉。
那個一直為大家著想,陪在大家身邊,鼓勵著大家,在看不見的地方一個人守護著大家的淺一就會消失不見。
但是,條件實在是太過曖.昧不清。
‘愛’。
聽起來非常虛幻的東西,是拯救淺一的關鍵性因素。
一時之間大家的心思紛飛,但是毫無疑問都是圍繞著不在這裏的那個人所展開的。
“那個...我們大概沒辦法。”
以翼為首的A-Rise三人打破了大廳的沉默,隻見A-Rise的三人麵露苦笑。
“雖然我們留在這裏是想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畢竟‘漁夫’先生不僅是我們這次工作的總負責人,還是我幼時的玩伴,所以我們都非常擔心啊之類的...”
“不過,盡管再怎麼說,我們也隻是跟負責人先生接觸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期間也沒有說過什麼話,而且,翼她也跟負責人先生重逢了沒多久,也沒多少機會接觸。”
旁邊有著蓬鬆發型的大小姐模樣的少女補充著。
“所以...抱歉,我們實在是無能為力。”
三人一起彎下腰。
“沒關係,雖然說淺一天生是渴望著愛,但是那孩子的性格我不是不清楚,他肯定接觸的人沒幾個吧,這原本也是我的請求,你們不用那麼介懷。”
智代難得露出一個微笑。
三人一臉歉意地離開了大廳。
這時候在菜子旁邊扶著的緒花站了起來。
“我大概...也沒有辦法了,抱歉菜子。”
緒花對著菜子露出歉意的表情。
“我有我自己喜歡的人存在,但是那並不是淺一哥哥,所以我什麼都沒辦法幫上忙,”緒花稍微頓了頓,“但是,如果是大家的話,我覺得,淺一這麼出色的人的話,以後肯定能夠當個好男朋友、好老公,如果他以後花心了啊、變得嗜賭了啊,盡管可以來找我,我肯定會幫忙一起揍他的!”
“但、但是呐,現在,隻有現在就好,希望你們別嫌棄他,啊啊,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啊,總之,拜托了!”
緒花低著頭飛快離開了大廳。
“那、那個!大姐姐。”
凜在緒花離開沒多久之後就鼓起勇氣向智代搭話。
“怎麼了?”
智代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和藹一點,但是成效似乎不高。
“像凜這樣的‘愛’可以嗎?淺一他就像大哥哥一樣照顧著凜,而且那時候還特地為了幫凜克服心理恐懼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所、所以!”
凜如貓一般的眼睛浮現著點點淚光,一臉希冀地注視著智代。
“如、如果隻是K、Kiss這種程度就能叫、叫醒淺一的話,凜,沒關係的哦。”
凜連平時的語尾都消失了。
“凜醬...”
旁邊的人都驚訝地看著這個平時大大咧咧的女生。
這種時候她心裏想著的是這樣的東西啊...
“很遺憾,”智代搖了搖頭,“這是不行的,如果是你這種覺悟的話,頂多就算上是朋友之間的‘愛’。”
“那個瘋狂科學家說了,這種‘愛’隻能是‘愛情’。”
“那至少讓凜去試···”
凜急忙補上,但是還沒說完卻已經被智代強硬地打斷了話。
“而且,這沒有嚐試的機會,補充淺一缺乏的‘愛’的機會,隻有一次,類似汽車加油一樣,如果加錯型號了,它就會出現問題,這種風險是我們所不能承擔的。”
“是...這樣啊。”
凜有些黯然地低下了頭,然後和花陽一起離開了大廳。
“智代阿姨,我有個問題。”旁邊倚著牆一直沒存在感的洋突然發話。
“哦,洋嗎,有什麼事?”
“我可以嗎?”
洋認真地看著智代。
“啊?”
智代有些愣住了。
“還用問嗎!笨蛋!那鐵定不行的吧!再說了,如果真的是‘愛’,那也隻是你單方麵的愛吧!不成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