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怎麼回事?”山田廣野眉頭一皺,因為外麵傳來的聲音是日本人的謾罵聲。
雜亂,外麵的聲響非常的雜亂,似乎有眾多的人們在相互的爭吵。
偶爾還能夠聽到一聲聲的咒罵,和憤怒的搏鬥,但是卻沒有發出槍聲。
“難道是自己士兵之中發生了爭鬥?”山田廣野覺得異常的氣憤,這裏德意誌人還在這裏,自己一方的士兵卻發生了內亂,這無疑是給自己的國家丟了顏麵。
然而就在他們準備起身的時候,忽然會議室的大門被狠狠的踹開,大量的日軍士兵衝了進來。
“八嘎,統統不許動。”十幾個手持衝鋒槍的鬼子士兵衝進會議室內,看著一個個日軍官員和德意誌人冷喝一聲。
會議室內的日本人和德意誌人都微微一愣,不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山田廣野更是極為的憤怒,他不明白這批士兵到底是發了什麼瘋,怎麼來到這裏將槍口對準他們。
“八嘎,你們在做什麼,這裏是會議室,誰允許你們進來的?”山田廣野呼啦一聲站了起來,矮小的身子非但沒有畏懼全副武裝的士兵,反而一臉的傲然之色。
他是外交官,在日本國內,雖然軍人的地位很高,但是外交官的地位更高。
外交官通常都是接受了完整的西方式教育的日本人,在日本人之中是高人一等的精英人群了,對於這些日本精英來說,這些普通的日本士兵,根本不被他們砍在眼裏。
然而就在山田廣野怒吼出聲的時候,突然一個槍托狠狠的砸倒他的身上。
嘭!
啊……
一聲慘叫,山田廣野撲通一聲狠狠的砸在會議桌上,緊接著一個日本軍官提起了他的領子。
“八嘎,鬆川佐太郎你要做什麼?八嘎,你居然敢帶兵進入會議室,你不知道德意誌人是我們的盟友嗎?你這樣做即便是你的父親都無法保護你。”山田廣野被打的暈頭轉向,他能夠感覺到自己脖子上的意思溫暖。
那是腦袋被打破流出的鮮血。
他認為鬆川佐太郎是瘋了,否則怎麼可能來攻擊他。
鬆川佐太郎的父親是日本陸軍大學的教授,因此在日本部隊內雖然軍銜不高,但是認識他的人卻不少。
然而山田廣野怒吼一番之後猛然一愣,以為他看到鬆川佐太郎正對著他露出冷笑。
猛然間山田廣野渾身一顫,因為他發現了一個不對的地方。
“八嘎,你,你不是戰死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山田廣野作為南都城內日本的最高外交官,負責各個租界的聯絡,主要負責和德意誌人的交往。
他自然知道之前戰鬥中發生了什麼,一二七旅團全軍覆沒,而當時作為憲兵部隊指揮官的鬆川佐太郎就在其中。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鬆川佐太郎會出現在這裏。
不過他腦袋一動,頓時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鬆川佐太郎已經投降了,隻有可能投降了才會能夠從華夏國部隊的槍口下留下性命。
“八嘎,你這個叛徒,你是帝國的叛徒,你不得好死。”山田廣野的臉上露出無比憤怒的神色,對著鬆川佐太郎大聲的怒吼著。
然而鬆川佐太郎卻沒有絲毫的在意,當初踏出了那一步,那麼他就沒有任何後悔的可能,因為一旦投降那麼他就沒有回到日本的可能性。
日本人是非常憎恨投降者的,這和華夏國的文明相差不多,在東亞,任何投降都被看做是對國家的背叛。
叛國者會遭到人們的唾棄。
這不是因為在東亞人們比較冷血,而是因為在這裏各個民族完全迥異。
比如說華夏國,本質上就是一個主體民族華夏國,而日本則是大和民族,至於東南亞地區,更是一個國家地區一個民族,這一點和歐洲截然不同。
歐洲由於古羅馬時代的通知,本身並沒有嚴格的族群分類。、
比如說英吉利挪威人丹麥人和德意誌法蘭西人,他們血統可能有著略微一絲的詫異,然而他們的文明卻都是繼承於古羅馬帝國,使用的文字也是拉丁文演化而來。
在加上信仰的都是基督教,使得他們在自身的文明上相差並不大,但是在東亞就就不一樣了,東亞地區民族語言文字的詫異極大,當然日本這個怪胎就不要計算其中了。
因此每一個國家可以說就是一個單獨的民族,你投降就等於投向於異族,是不可饒恕的。
這就好像歐洲人在和異教徒的戰爭中投降難以被寬恕是一樣的。
鬆川佐太郎自投降的那一刻起就沒有想過回到日本的可能,甚至即便這個時候日本天皇下令免除他們的罪責他們也不可能回去。
沒有人比日本人自己更了解自己,即便日本政府因為別的原因原諒他們,那麼等他們真的回到了日本之後也會被其他日本人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