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逃亡去 戰鬥迎麵來、下集(1 / 2)

生死逃亡去戰鬥迎麵來、下集

“大哥,你餓嗎?”一個弱弱的細小聲音飄進了二祥的耳朵。

二祥就要渙散的眼神慢慢晃動了幾下,他沒有看到說話的人,但是看到眼前出現了兩張燒餅和半瓶礦泉水。

二祥努力地伸出雙手,但這小小的動作似乎要耗盡他所有的力量,他的兩眼黑一下虛一下地變換著,好在燒餅和水主動地遞到了他的手中。

二祥鬆開左手的燒餅,燒餅掉到了地上。二祥感覺自己拿不住兩樣東西,就選擇了雙手去捧水瓶。

二祥終於慢慢地喝了幾口水,這點兒動作讓他出了些汗,沉重的身體輕了一些。他再次從鬼門關裏挺了回來。

又慢慢咀嚼了幾下燒餅,他才看清楚,一個髒兮兮的小女孩,正用兩手拿著燒餅喂他。

二祥的精神好了一些,嘶啞地說了一句:“謝謝你。”就又繼續慢慢的吃喝。他現在還是沒有談話的力量。

時間不長,二祥麵前小女孩放下的破碗裏,就零零碎碎地有了好幾塊路人扔下的錢。頭暈眼花的二祥,撿起錢就要去買吃的,可他的手被人拉住了:“小子,你哪個廟上的?敢在這裏討野火。”

二祥定睛一看,是一個膝蓋下沒了小腿的乞丐,大概三十多歲,全身髒乎乎的也看不出到底長的啥樣,但雙眼放射著凶狠的光。他坐在一個有著四個小輪子的木板上,兩手拿著兩塊厚厚的橡膠皮墊在地上,用以驅動有輪子的木板。

二祥沒有掙動的力氣:“你要幹什麼?”

雙瘸眼裏的凶狠鬆動了一些:“看來你是不懂規矩。在這個地盤上討這個生意,是要加入我們丐幫並且交例錢的。”

二祥沒有多想,他急需一個吃飯睡覺的地方:“好,我加入你們。”

雙瘸笑了:“好,一會兒讓琴琴帶你回家。”

琴琴就是喂二祥燒餅的小女孩,二祥拉著她就向小吃街走去。

二祥買了兩碗雞蛋湯,剩下的錢全買了包子,兩個年齡相仿,同樣髒臭的小孩,就開始了吃喝。

“我從沒有這樣吃過東西,有桌子椅子,包子和湯又新鮮又熱乎。”琴琴的語速很慢。

二祥遲疑了一下:“你們平常的生活是怎樣的?”

琴琴慢慢地咀嚼慢慢地說:“我們幾個孩子睡一個大通鋪,不讓洗臉。每天隻許中午吃一頓飯,都是些剩菜剩幹糧,有時候飯菜都臭了,說是餓瘦了才能多討錢。現在對吃多少管的不嚴了,我們偶爾也能藏點兒吃的,我給你吃的燒餅就是自己藏的。每天晚上要把討來的錢上交,交的少了就要挨打。”

二祥愣了一會兒:“你們咋不離開?”

琴琴向飯店門口努了努嘴:“有人看著我們,根本逃不掉。”

二祥向門外掃了一眼,街上有兩個漢子向這裏張望。

二祥想了想:“琴琴,我現在身體很差勁,很需呀一個休養的地方。等我身體好一些,一定會帶你離開丐幫的。”

丐幫在一座四合院裏,北屋是一間大堂。坐小輪木板用手走路的瘸子並不瘸,他隻是把兩腿蜷起來,再穿上一條肥大些的長褲,看起來就是一個無腿先生。這使二祥很驚訝於人的騙術。

假瘸子自稱是丐幫長老,把二祥和琴琴領進了大堂,北牆上是丐幫祖師爺的畫像。丐幫祖師原本是伍子胥,後來又改奉朱元璋為祖。所謂千年出神,三千有聖。

畫像下麵是供桌,供桌上有插著檀香的香爐和水果及肉類貢品。供桌兩邊各站著一個麵相凶惡的大漢。東西兩麵竟是掛滿了牆麵的刑具和冷兵器,棍子、繩子、鞭子、鉗子、簽子、拶子、刀叉劍戟等等林林總總,甚至還有磚頭和高壓電警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