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江平心中的不安之感愈發強烈,梁雨柔也似乎覺察到什麼一般,像隻小貓一樣從江平懷裏抬起了頭,水汪汪的大眼睛緊張無比的盯在江平臉上。
“我知道了,不過要跑路之前總得找些裝備吧,你先等我一下好不好?”江平的話語雖然簡單,卻莫名其妙的給人一種極為堅定的力量,梁雨柔居然不由自主的跟著點了點頭。
後來可能意識到了自己情緒的異樣,梁雨柔又像隻小貓一般,低頭蜷起了腦袋,像是在躲避閉著什麼一般。
江平好不容易才能看到小野獸一般的梁雨柔如此嬌羞半掩的模樣,忍不住伸出大手在她腦袋上肆意的揉弄了一番,把梁雨柔本來就許久未曾打理的頭發弄得更加亂蓬蓬的。
梁雨柔的秀發手感很好,雖然明顯有幾天沒洗,但卻奇怪的沒有一絲汙漬,隻不過是略顯幹蓬而已,讓滿頭油膩的江平詫羨不已。
梁雨柔不滿的抬起了腦袋,怒氣衝天的盯著江平,一副你居然敢碰老娘腦袋的樣子,像極了一隻發怒的小野豹。
江平故作沒有看到的樣子,輕輕牽起她的小手兒,七扭八拐之後,帶她來到了一輛明顯經過改裝的越野車前麵。輕輕拉開車門,然後不由分說的把少女連推帶攘的塞了進去。
“你先在這裏帶著,我去去就回,千萬不要用能力探查,我要去那裏解決一些事情。”江平說罷用手指了指車庫的大門。
梁雨柔難得乖巧的點了點頭,接下來卻又不放心的交代了一句:“你要快點兒啊,那些東西馬上就要找過來了。”
“嗯~”江平似答非答的輕輕哼了一聲,然後又像是上癮似的伸手揉了揉梁雨柔的小腦袋,“嘖,美女就是美女,這麼多天不洗頭手感還是如此柔順啊,小柔啊,有什麼秘方告訴哥哥一聲唄。”
“你!”
江平以閃電般的速度躲過了梁雨柔的滿口銀牙,輕輕關上車門,轉身朝倉庫走去。
“死笨蛋,臭流氓!人家麗質天生不行啊!”梁雨柔莫名其妙的伸手揉起了自己的頭發,似乎在尋找江平所說的手感一般……
頭骨,鮮血,人皮,斷臂,殘肢……
倉庫裏如預料中一般的不堪入目,這大抵是一群在末世裏被逼瘋的瘋子,他們脆弱敏感的小心髒已經被突如其來的末世給嚇爆了,隻能通過這種無比殘忍的方式,把自己心中的那些恐慌,焦躁,不安等極端情緒嫁接到他人身上。
江平略顯平靜的看著周圍的一切,他一向是不怕這些毫無卵子的膽小鬼的,這種看起來極端暴虐的家夥實則最容易對付。就像是自然裏的野獸一般,愈是懦弱的家夥就愈是需要虛張聲勢,而最最凶猛的野獸在發起進攻之前永遠都不會讓你察覺到一絲絲的殺意!
車庫是聯通著的,一排車庫中間的牆都被人一一打了通口。江平順著“屠宰場”一步步的朝裏麵走去……
看得出據守在這裏的一波人還是頗有些能耐的,每個隔間都有直通向上方的通道,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用什麼方式把這厚厚的混凝土給弄開的,不過看起來工程不小,用來逃命的話更是管用。
最裏麵的一間房乃是用超級厚的密碼門鎖上的,看起來頗為高級,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用蠻力打開。好在這一切對於特工出身的江平來說,不過隻是區區一碟小菜而已。
房間很容易就打開了,隻是裏麵存放的東西卻有點兒讓江平出乎意料——除了一些重型武器之外,剩下的居然全部都是金磚!
嗬嗬,這家夥怎麼看都不過是這亂世裏的一個暴發戶而已。估計末世爆發之前也不過是個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流浪漢,若不然不會如此短視。在喪屍肆虐的末世費這麼大心思儲存這麼多不能吃不能用的金條,看起來這位朋友應該是窮怕了的。金條雖然不至於一文不值,但在某些情況下江平不認為它能抵得上一塊兒巧克力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