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罷了,關上門來,都是一家人,知錯就改,還是好孩子,我也能擔待。最後還嫌不夠,丟人丟到科舉場上,居然在科舉場上好勇鬥狠,搶奪財物,丟盡了侯府的顏麵,是誰給你的膽子,這麼膽大妄為?”
聽到這些似是而非,扭曲的事實,白遠嘴角微微掀起,掛著一絲不屑,好大的罪名。
二夫人抬手,指著白遠的額頭接著嗬斥,絲毫沒有顧及到白遠的感覺。她的行事作風,打壓敵人,從來都是一擊致命,不留餘地。
“傷殘兄弟、殺人偷物在前,鬥狠奪寶在後,你也算是讀書人?不通禮數,不通教化,你的四書五經,你的禮義廉恥,讀到哪裏去了?”
“如果還有點廉恥之心,到白安麵前磕頭認錯,將《千字文》送回,上陶家負荊請罪,為死去的小廝披麻戴孝,守墓三年。若你連廉恥心都沒有,別怪我大義滅親,送你上官府察辦!”
二夫人嘴唇連動,聲如霹靂連珠,絲毫沒有放過白遠的意思。打蛇打七寸,她現在就要發動最後的言語攻勢,徹底的捏死白遠:“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兒子惹事生非,無惡不作,可想而知死去的賤婢是何等人物,賤民就是賤民,也永遠改不了骨子裏的土包子氣。永遠上不得台麵,跟窯子裏的**一樣!”
二夫人罵的不可謂不惡毒,白遠身上,說到他死去的母親,把她貶得一錢不值,與**並列,又含沙射影,說白萬裏的不是。
一口氣說完,二夫人眼睛微眯,心裏說不盡的暢快,這時,也隱約感覺有些渴,便順手端起書桌桌上的茶盞,準備喝上一口,潤潤喉嚨。
“夠了!”
“閉嘴!”
猛的,白遠和白萬裏同時暴喝,像雷霆一樣,震徹書房。
二夫人正準備飲茶,驀的聽到這一聲暴喝,駭了一跳,手裏的茶蓋都打了個翻,青瓷茶盞格格碰撞,幾乎就要拿捏不住。
房內三人心思各異,又是一陣死寂,兩個丫鬟更是大氣也不敢出。
被鎮住的二夫人,知道自家侯爺真的發怒了,再得寸進尺,撕破臉皮,不過是魚死網破,誰也得不了好處。冷笑的看著白遠,安下心來,看他怎麼辦!隻要有一點,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嘿嘿……
白遠腦中“轟隆”炸響,結合上麵二夫人所言,侯府發生的大事難道就是他母親的死。同時思維也亂成一團,如果父親真的愛母親,當初母親死去的時候他在哪裏?這麼多年對他不管不顧,自生自滅?
不愛的話,他的冷漠又是給誰看?或是所有沒有名分的侍妾,在二夫人口中都是賤婢。可這麼多年,也沒有見誰特別受到寵-愛……
“遠兒,你有什麼要說!”最終白萬裏開口打破了沉默,轉頭問向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