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開學漸近,書院的教習陸陸續續歸來,在外麵消息瘋傳的時候,書院中的教習,也是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副院長發什麼瘋,居然將密境開放,作為考核的場地。
一般人不敢詢問,不過顯然不包括一個人,無論誰看到這個人,都忍不住會多看幾眼的。
這個人當然是個女人,當然是個很美麗的女人,不但美,而且風姿綽約,而且很會打扮。
會打扮的女人並不一定是濃妝豔抹的。這女人一張白生生的清水鴨蛋臉上.就完全不著脂粉。
可是她穿得卻很考究:一件緊身的黑綠衫子,配著條曳地的百折湘裙,不但質料高貴.手工精致.顏色也配得很好。
穿衣服也是種學問,要懂得這種學問,並不是件容易事。
她看來顯然已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卻也是人生最美好的年紀。
這種年齡的女人,就象是一朵盛開的花,風韻最是撩人。
“黃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今年的考核內容會改變?別拿考核內容泄露,臨時改變來糊弄我,有沒有泄露我比你清楚。”
黃陂正是書院副院長的大名,通常不管是在外麵,還是在書院中,都尊稱他為副院長,真正的本名,反而沒有人叫了。
能叫他本名的,都是輩分比他大,年齡比他老,現在被人直呼本名,卻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姑娘。
要是一般人,黃陂早就讓她好看了,可這不是一般人,他不僅不能讓她好看,還要努力討好她,隻因為她姓姬,書院的院長也姓姬。
同時,她的實力比他強,想到這就憋屈,一個毛剛長齊的丫頭,都能比他強,姬家的血脈傳承還真夠恐怖的,幸好這一族生育困難,這一代隻有她一個女兒。
有背景,有實力,他很無奈。
黃陂圓滾滾的臉上堆起討好的笑容,從椅子上起身,道:“侄女,好歹給你叔叔留點麵子……”
“誰是你侄女?別叫的那麼親熱,我有名字,叫我葬花,姬葬花的葬花。”
沒等黃陂說完,自稱姬葬花的女子玉手微微一壓,冷冷打斷道。
百花開時我不開,我花開時葬百花!
姬葬花!!
要是一般人讓一個還沒自己一半大的丫頭,如此譏諷,別說笑容,能不大發雷霆,已經算是修養好了。
黃陂顯然就是這個不一般,臉上的笑容不僅沒有消失,反而變得更加諂媚,讓不知道的人看到,還以為剛才那是誇讚的話。
他能成為書院的副院長,不是他本事強,而是他能忍,說是副院長,不過是個應對外人的受氣包,書院的雜物部,部長。
真正的定海神針,是姬家,有自知之明的人,通常活的不錯。
“葬花,好歹叔叔是看著你和我兒子黃廉一起長大,不用那麼生分吧!”
黃陂提到他兒子的時候,堆笑的臉上,也掛起一陣驕傲,二十五歲入練氣,如何能不自豪。
雖然比不上一些妖孽,比如要前這位。
聽到黃廉這個名字,姬葬花冰冷的俏臉,也是微微一動,臉色依然冰冷,但語氣卻好多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密境多進入一個人,就多消耗一枚靈石,今年入學的有八十多人,就是八十多枚靈石,學院一年空餘靈石四分之一的份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