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春季節氣與“候應”(3)(1 / 3)

桐始華植物中的“桐木”(古時,將“樹”稱為“木”),與桃木(桃樹)一樣,對自然界氣候規律性變化的反映,特別是對具體的節氣變化的反映,亦比較突出,其一般規律,就是每年一到“清明”節氣,不僅是始開花,而且有趣的是桐木知年月日,即閏年每年一枝生十三葉,平年生十二葉。所以,植物中的“桐樹”亦被列入了“七十二候”,作為農曆三月“清明”節氣一候的“候應”,歸納叫做“桐始華”。

“清明”節氣一候的“候應”——桐始華,在清文字訓詁學家朱駿聲的《夏小正補傳》裏亦有記載:“拂也者,拂也,桐芭之時也。或曰言桐芭始生,貌拂拂然也。”字裏行間,雖然並不明顯能夠使人看出有“桐始華”,但實際上,其內容說的就是“桐始華”。對朱駿聲的說法,學者夏緯瑛在《夏小正經文校釋》裏,亦做了比較透徹的解釋,即緯瑛案:“此桐,當是白桐、泡桐之屬,在今植物學上屬於玄參科,非梧桐或其他之桐。芭者,花也。”《齊民要術》所引《南方異物誌》或《南州記》中凡言芭者意即為花。“拂”有發義。“拂桐芭”意思就是桐樹發花。為何桐之發花不曰:桐則華,而言“拂桐芭”呢?這與桐的習性有關。

田鼠化為駕 “清明”節氣二候的“候應” 田鼠化為駕,據上海辭書出版社出版的工具書《辭海》“七十二候”裏指出:這一“候應”,則是屬於古人“有觀察錯誤,不合於科學事實的情況”,這裏自然就不必多說了。

盡管如此,筆者認為還是有必要說一說,古人為什麼會“有觀察錯誤”,其原因何在?亦需要弄個明白。

“清明”節氣二候的“候應”——“田鼠化為駕”,的確在清文字訓詁學家朱駿聲的《夏小正補傳》裏有記載:“駕,鵪也。變而之善,故盡其辭也。駕為鼠,變而不善,故不盡其辭也。”對朱駿聲的這一說,學者夏緯瑛在《夏小正經文校釋》一書裏,做了比較透徹的說明,即“緯瑛案:鵪,鶉屬,候鳥,以季春來,於農田間活動,人於此時,多見駕,而田鼠則不甚顯著,故以為駕係田鼠所化,非田鼠真能化駕也。”

虹始見所謂“虹”,按照現代科學的解釋來說,就是指陽光射入水滴經折射、反射、衍射而成在雨幕或霧上彩色或曰白色圓弧。常見的有主虹和副虹兩種。古時候,在社會生活實踐中,人們對“虹”的認識和解釋,叫做“陰陽氣交為虹”或曰:“陰陽交會之氣,……雲薄漏口,日照雨滴,則虹生焉”;“虹為雄,色赤白霓為雌。”自古始,因為“虹”同“雷電”一樣,對自然界規律性的變化,特別是對具體的節氣規律性變化的反映,比較典型,即每年一到農曆三月“清明”節氣,下雨時,天空中就會出現“虹”或曰“彩虹”的自然現象。所以,從古時候開始,在社會生活實踐中,為了緊密結合農業“二十四節氣”上的需要,“虹”亦被列入了“七十二候”,作為“清明”節氣三候的“候應”,歸納叫做“蚵始見”。

對一年四季,春季農曆三月“清明”節氣與“候應”,宋元時期的學者吳澄在《月令七十二候集解》裏,作了解釋,他說其規律性,每年一到“春分後十五日,鬥柄指乙,為清明,三月節。按國語曰:時有八風,曆獨指清明風,為三月節。此風屬巽故也。萬物齊乎巽,物至此時,皆以潔齊而清明矣。一候,桐始華。桐木名有三種:華而不實者日白桐。爾雅所謂榮桐木是也。皮青而結實者日梧桐,一日青桐。淮南子曰:梧桐斷角是也。生於山崗子大而油者曰油桐。毛詩所謂梧桐不生山崗者是也。今始華者乃白桐耳。按埤雅,桐木知日月,閏年每一枝生十三葉,蓋與天地合氣者也。今造琴瑟者以花桐木,是知桐為桐也。二候,田鼠化為□。按爾雅注曰:鼫鼠形大如鼠,頭似兔,尾有毛,青黃色,好在田中食栗豆。駕一曰鴾毋。蓋青州呼□鶉為鴾毋。鮑氏曰:鼠陰類,駕陽類,陽氣盛,故化為駕。蓋陰陽所化也。三候,虹始見。虹,虹霓也。詩所謂蝣蛛,俗謂之虹也。注疏曰:是陰陽交會之氣,故先儒以為雲薄漏日,日照雨滴,則虹生焉。今以水噗日,自側視之,則暈為虹。朱子曰:日與雨交,倏然成質,陰陽不當交而交者,天地滔氣也。虹為雄,色赤白霓為雌。色青白,然二字皆從蟲。說文曰:似螮蝀狀。諸書又雲:賞見虹入溪飲水,其首如驢,恐天地間亦有此種物,但虹氣似之,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