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底下的眾弟子一片噓聲,認為亞弋要麼是瘋了要麼是今天早上出門前忘了喝藥,在堂堂玄門長老麵前竟然如此出言不遜,不知道待會他會死得多難看。
“戈哥,你在說啥呢!”林小蘭與殤塵雪等人也是一臉驚愕,更多的是憂心。殤塵雪皺緊了眉頭,望著亞弋的側影,這會兒連他也不知道亞弋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了。
亞弋回頭微微一笑,轉而又麵向鄭通。
隻見鄭通略一沉吟,似笑非笑道:“嗬嗬,老夫一大把年紀了,對名聲這些早已不再索求。”
“那就全當作補貼玄門的膳食維修費也不錯呀,哈哈。”亞弋滿不在意,哈哈笑道。
鄭通言中的意思已經夠明顯了,然而這亞弋似乎就是聽不懂的樣子,空氣中的氣氛頓時有些壓抑,眾弟子都在為亞弋捏了一把汗,林小蘭更是一臉著急。
就在這當頭,亞弋眼珠子咕嚕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麼好主意,便又道了一句:“老頭子,不如這樣吧。”
眾弟子甚至鄭通的心裏都在奔湧:老頭子!他這是故意的吧!他眼裏還有這個長老嗎!
“你看呢這是你的寶貝,我也不可能白拿,不如這樣吧,我把我的這把小刀送給你,你可別小看這把小刀啊,這可是我的寶貝,我每天都要磨上兩個時辰,費了我不少心血呢。啊,你看我們就算是兩清了。”
整個屋的人都是滿額的黑線,這……小子的腦袋是被驢踢了?兩清?一把平時削梨的小刀,每天吃飽了撐了磨兩個時辰就能跟一副功力深厚的巨作兩者相提並論了?
說罷,亞弋將小刀放在鄭通身前的桌子上,就欲轉身下去,怎麼看都沒把鄭通這個長老當回事。
這時,有一個弟子實在看不下去,站起來道:“亞戈,你這是在論辯呢還是在做買賣?你的一把小匕首能跟鄭長老的畫相比嗎?再說,長老還沒同意呢,你怎能如此放肆?你快給長老放下!”
亞弋回頭狠狠瞪了一眼那個說話的弟子,活脫脫一個流氓小癟三的模樣,喝道:“誰說我是在做買賣了!誰說的!”
這一聲底氣充沛,聲音渾厚,震得那名發言的弟子一下子呆住了,訥訥坐了回去。
亞弋轉而對著鄭通,道:“老頭子,你說說,這是不是買賣?”
所有弟子都被他攪得糊塗了,不知道亞弋到底想怎樣。
鄭通腦門青筋跳動,他感覺這“老頭子”三字是他這些年來受過的最大的傷害,這些年來哪些人見了他不是和聲細氣,尊稱一聲長老,怎的今天遇見這毛頭小子死豬不怕開水燙?今天非要教訓他一頓不可,想到此處,就感覺心中有一股無名之火“噌噌”往上冒,嘴裏語氣也硬起來,道:“老夫隻知道上古之時所謂的買賣交易不過也是以物易物罷了。”
亞弋嘴角揚起一絲奸笑,隨即道:“哦,那你是說這算是買賣了。好,那老頭子,我再問問你。”
鄭通感覺頭皮發硬,道了一聲:“問。”
“你說馬不等於白馬,白馬也不等於馬,是也不是?”
鄭通頓了一下,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