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因為這一件小事來質問我嗎?”林梔慘慘一笑:“我的人根本沒有傷害紀暖,甚至連她一根汗毛都沒有動,隻是讓她不能去見席總,為什麼這麼小一件事情,就要你如此大動幹戈,特意來向我興師問罪?”
席涼抓住林梔的手,道“我說的不是這件事,林梔。”
席涼的手勁很大,林梔試著抽回手,但是沒有成功。她幹脆放棄掙紮,任由席涼抓著自己:“那你還想問什麼?”
“我問你,你有沒有找人撞紀暖?”
林梔冷笑一聲,帶著嘲諷的意味:“第一,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第二,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我做的。”
席涼懷疑道:“我怎麼相信你?”
林梔苦苦一笑,眼睛滲出眼淚,眼淚將她精致的眼妝暈出一團黑。
“席涼,你是不是覺得,隻要紀暖收受到了任何傷害,就一定是我做的?她不可以出意外,不可以出事故。所有不小心出現的事情,都是我暗中操作的。是我精心設計的陷阱?”
一滴淚水自林梔的眼角劃過:“告訴我,你是不是這樣想的?”
此時此刻,林梔麵容憔悴,完全沒了平日裏飛揚跋扈,高傲的不可一世的樣子。
“我不是這個意思。”席涼收回了手。在他的記憶裏,林梔雖然任性,但是尚且知道度,不會把生命當做自己的玩物。
林梔狼狽地抬手,胡亂地擦去自己的眼淚:“我沒有做過任何傷害紀暖的事情。我今天隻是偶然看到紀暖,心裏生氣,所以才故意把她攔下來的。在此之前,我沒有見過紀暖,也沒有故意針對過她。席涼,如果你不相信,大可以讓別人去調查,也好還我一個清白。”
席涼麵露不忍:他現在太能明白,一個人被冤枉的時候,心裏有多麼難過和委屈。況且,林梔也隻是一個小女孩而已。
林梔低垂著頭,跪伏在地上,委屈道:“席涼,這些事情,我真的沒有做過。我知道你是緊張紀暖,但是你也不能不考慮我的心情啊。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我、我就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向你解釋了。”
席涼將林梔攙扶起來,抽了幾張紙遞給她:“我沒有說這個人一定是你。要是這件事情真的和你沒有關係,我跟你道歉。”
林梔連忙搖搖頭:“席涼,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不會怪你,我隻是、我隻是希望你在擔心紀暖安危的時候,能用一秒的時間,能夠考慮到我,好嗎?”
“林梔,對不起,”席涼道:“是我考慮不周,讓你傷心了。”
席涼說完就要離開。
林梔抓住席涼的手,淚眼婆娑道:“席涼,你要去哪裏?”
席涼抽回手道:“你早點回家,我現在去看看紀暖,再見。”
席涼沒有逗留,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匆匆離開。
林梔攥緊了手裏的紙巾,眼神瞬間變得狠毒:紀暖,永遠都是紀暖。就算是紀暖已經離他而去,在她收到傷害的時候,席涼依舊會第一時間出現在紀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