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地獄的望鄉台之上,獨自一人的天應正在享受傍晚十分的清爽,隻有這個時候他才能真正地放下心中的包袱,感受周圍的一切。
就在這個時候,背後的呼聲將他拉回了現實之中,這讓剛進入狀態的天應頗為不爽。
“什麼事情?大驚小怪的。”望著身後的炎魔,天應不耐煩地問道。
“那個名叫阿布的鍾魁竟然為你去火焚穀尋找火蓮了。”
“什麼?他瘋了嗎?”天應猛然從地上站起,朝北方天空眺望,隻見那裏已經滲出了一抹紅色的晚霞,看來沈墨大帝已經動怒了。
“開什麼玩笑,連我自己都不敢去的地方,他竟然敢舍身前往,要是他就這麼死了的話,莫非要我內疚一輩子嗎?”天應二話不說,縱身跳上雲端,急速朝火焚穀的方向奔去,希能夠挽回最後一絲希望。
“要不是我的天資得到沈墨大帝賞識,恐怕現在的我早已身形俱滅了吧!”
天應挽起衣袖,一條觸目驚心的疤痕貫穿了他的右臂,幾乎將其一分為二,到底是誰擁有如此力量,即便是天命之子也難逃黑手?
其實天應早就已經得知火蓮的消息,也曾冒死前往火焚穀之中。怎奈沈墨大帝的力量實在強大,一招過後,他的右臂已經在防禦之中分成了兩半,而天應由於精血大量流失,也到了油盡燈枯的邊緣。
發現天應得天獨厚的潛力之後,沈墨大帝欲要以終生為奴的條件換取對方的性命,並且答應之後傳授他驚世駭俗的無敵能力。然而,身具浩然正氣的天應怎會向威逼利誘低頭,即便是死無全屍,魂散魄滅,對方也休想如意。
無計可施的沈墨大帝出乎意料地放過了天應,並且警告他休要再踏入火焚穀一步,否則定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如今,阿布竟然為了自己再入火焚穀,天應感覺到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火焚穀與自身的因緣還真不是三言兩語能夠概括的。
“臭小子,你可得在我到達之前挺住了啊!沈墨大帝,看看現在的我能夠接你幾招。”天應冷笑一聲,繼續朝火焚穀前行。
火焚穀本是人間進入地獄的大門,自從沈墨大帝駐紮在此之後,便將地獄大門關閉,自此人類除了死亡,再無其它方法進入地獄。
穀內原本是一座巨大的活火山,但是由於氣勢的鎮壓,火山一直都很安分,並沒有噴發的跡象,所以沈墨大帝才能將其作為自己的城堡,安居其中。
岩漿如同滾開的沸水,不時有氣泡在上翻滾。一道道扭曲的鬼臉浮現在岩漿表麵,這些都是死在火焚穀的亡魂,隻是因為怨氣太重,所以遲遲不能散去。不過沈墨大帝並不在乎這些,相反他更在意的是手邊的昏迷之人。
阿布的身體如同烈火焚身般通紅一片,昏睡之中的他不時還發出幾聲囈語。
“別過來!”阿布的夢境依然還沉浸在與沈墨大帝的較量之中。眼睜睜地看著火焰大手從天而降,阿布幾乎沒有閃避的機會。破釜沉舟的他選擇硬接沈墨大帝的一擊,阿布倒要看看這個地獄七魔君之一的沈墨到底何等強大。
麵對如此強勁的對手,阿布孤注一擲,祭出斬妖劍和破魔刃。在全力推動雙神兵的情況之下,阿布眉宇之間的紫光越發濃重,幾乎將阿布的大腦吞噬。依靠著堅韌不拔的毅力,阿布勉強支撐著隨時倒下的身體,將武器高高舉起。
“鍾魁之力,巔峰一擊,破魔斬妖擊。”一道金色光芒從阿布的眉心之中爆射而出,隨即帶出的紫色鮮血幾乎占據了阿布的整張臉。但此時的他已經陷入了癲狂狀態,絲毫感覺不出身體之中的劇痛,現在他的心中隻有一個目標,那便是將眼前的巨掌擊破粉碎。
果然,在阿布的傾力一擊之下,金色光柱正中火焰巨手,擋住了沈墨大帝的凶險一式。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沈墨大帝的火焰巨手並沒有因為破魔斬妖擊就此罷手。不服輸的它仍舊試圖下落,準備將阿布拍成爛泥。
看著光柱漸漸不支,甚至出現了彎折的趨勢,阿布求生的本能再次激起體內的潛能。他知道,鍾魁之力絕不僅限於此,一定還有未開發的領域等待著自己去發現。
喚起心中的希望之後,阿布猛然撤力,收回了破魔、斬妖。莫非他是想放棄了?答案當然是不。後退是為了更好的前進,此時的阿布正在踐行這句名言。
“去吧!”在巨手之下,阿布出乎意料地將雙神兵一同擲出,一黑一白兩道光柱豁然出現,直擊火焰巨手,阿布的這次全力一擊是否能真的奏效?
“哼,垂死掙紮。”雖然看不到沈墨大帝的身影,但是阿布能夠清楚感受到對方的存在,這就是威壓的可怕之處,身未至,氣已到。
沈墨大帝信念一動,火焰巨手瞬間變為血肉之軀,如同人類的手掌般密實,再無之前的虛浮之感。而在沈墨巨手的威懾之下,斬妖、破魔二刃雙雙不敵,被強行彈了回去,有氣無力地從高空墜下。同時到來的還有那隻巨手。這麼一來,阿布看似要必死無疑了,就連他自己,也不得不放棄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