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的不請自來讓春田有點愕然,但是他馬上又高興起來了,這些天他其實也十分惦念花花,忙問:“花花,你怎麼來了?”,語氣裏有些責備,又帶著歡喜。
“想春田哥了,來看看你啊!”花花不假思索地編了個謊話。
春田隻聽了這一句話,心裏卻是無比受用,像喝了蜂蜜水一樣,一下子甜到了心裏。已經有好幾個月了,花花都像變了一個人,一直對他愛理不理。算起來從那時起到現在,花花還是第一次叫他春田哥,也是第一次說想他,他能不高興嘛。忙說:“好啊,花花,我也想你呢。”
誰知他身旁的虹飛飛顯然對於花花打斷她與春田的談話心生不滿,她也很幹脆地打斷了兩個人的談話,對著花花說:“咦,花花,真的是你啊,我以為我才認錯人了呢?你不是剛剛去電影院看電影了嗎?怎麼又來找你春田哥了?”
這句話一出口,擺明是給花花難堪,花花立刻把臉拉得老長,冷笑道:“是啊,我剛才也以為我認錯了,今兒穿這麼漂亮陪學長看電影,挺幸福的啊,爆米花挺好吃的吧?”
虹飛飛白皙的臉上立刻顯出一片紅雲,說:“是學長他一定要坐在我旁邊的,你別亂講話。我可不像某人一樣假惺惺。”
花花可不是省油燈,麵對虹飛飛這種斯斯文文的大小姐,花花都不屑於跟她吵,虹飛飛肯定不是她的對手,反正春田心裏也向著自己,她也不忙解釋,隻是輕蔑地說:“誰假惺惺你比我心裏清楚。我今天是有事要做才去的禮堂。”
兩個女人的對話很明顯地充滿火藥味,這令春田有些不安,他有些不知所措,但旋即又冷靜下來,對著虹飛飛說:“小虹,你不是明天還要起早去晨練嗎?早點回去休息吧!花花這麼晚來找我一定有什麼事。”
虹飛飛看春田向著花花說話,心裏氣鼓鼓的,但是自尊心讓她不願意糾纏下去,於是衝著春田留下一個甜甜的笑容,說了句BYEBYE,轉身就走了。
花花心裏卻咯噔一下,到底是有教養的大家閨秀,連生氣離開都這麼優雅。心裏頓時閃過一絲不安。她不知道自己和虹飛飛在春田心裏的份量到底是孰輕孰重。
現在隻剩下春田和花花兩個人了,春田的眼睛裏是滿心歡喜,又有些生氣,說:“花花,你是不是在家裏呆得煩了,偷偷跑出來玩,陶媽媽會著急的。”
花花連忙擺手:“沒有的事呢!我今天是出來賣瓜子了,忙完了來看看你。你看!我還掙了二百塊錢呢!”說著花花就去自己上衣的口袋裏找自己今天賺的錢,結果翻來翻去,把全身口袋都翻了個遍卻沒找著。
花花快哭了,這可是自己冒著好大風險,很辛苦地躲了一個小時才賺來的錢啊!花花急著眼圈都紅了。春田看她的樣子,也很著急,不過他還是勸花花:“你再好好找找啊,應該丟不了的,看看是不是還有別的口袋裏。”
花花又在自己全身上下摸了一遍,結果仍是大失所望。
於是,兩個人沿著花花從禮堂一路走過來的足跡找回去,一直到禮堂門口,也沒有找到。這時禮堂已經鎖上了門,裏麵黑乎乎的,兩個人圍著禮堂轉了一圈,禮堂四周也沒有任何缺口可以讓他們進去的,所有的門都上了鎖,看來要進去找花花掉的錢已經很難了。
春田說:“花花,你仔細想想是不是把錢丟在禮堂了,還是放在哪兒,要不我去問問那兩個看門的阿姨或者請她們把鎖打開,我們進去找。”
花花想想那兩個門神,心裏卻有些發毛,自己沒買票進去,又在裏麵兜售瓜子,讓她們抓住了還不死定了,她忙攔住了他,說:“唉,八成是丟在禮堂了,我沒別的地方放了。但是,錢又沒寫名字,被人發現的話,早就拿走了。而且禮堂很可能已經打掃完衛生了,就算我真的掉地上了,也被那兩個綠臉門神撿了去,你想想那兩個見錢眼開的瘋婆子,那還不是肉包子打狗麼?”
春田被她的這句形容給逗樂了,哈哈大笑起來,直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花花看得莫名其妙,說:“有那麼樂嗎?死春田,你個幸災樂禍的家夥!!我捶死你。”說著就拿拳頭去打他,可是花花的兩隻小拳頭輪流打在春田身上也沒有什麼力氣,春田結實的肌肉卻把花花的力道彈了回來,花花的手感覺生疼,春田卻反而感到很癢癢,他笑得更厲害了,那笑聲中甚至還帶著幾分得意。
這下花花一下子怒了,她臉色一轉,忽然用手擰了了春田一把,春田猝不及防,痛得哇哇叫起來。這下花花可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