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的往來，黎昕和冷恕的推杯換盞，談的倒是合作的事。
程若曦全程垂著頭，筷子都沒動一下。
冷恕目光裝作不經意的瞥過她，黎昕自然捕捉到這一幕。
“我很看好黎總的新產品。”
“謝謝。”
商場的客套話，成了程若曦的保護傘，頭頂那道目光逼的她沒辦法抬頭。
避免和冷恕視線撞到一起，坐如針氈。
黎昕喝的多了，麵色微紅。藏在桌下的手捉住程若曦的，“若曦……”
他剛喊了一聲。
冷恕的臉徹底的黑了。
程若曦也覺察到不自在，“你喝多了。”
不著痕跡的抽出自己的手，規規矩矩的放到自己的膝蓋上。
黎昕盯著自己的手，突然覺得空氣有些冷。
抬頭的時候，恰好撞到冷恕那冰冷的視線。
“……”
黎昕借著上洗手間的空當洗了兩把臉，清醒了才意識到剛才自己做了什麼。
再次回到屋裏的時候，發現程若曦被冷恕帶走了。
黎昕剛想追出去，後邊的人便說話了。
“黎少，我們的合作還沒有談完。”
黎昕連著打了好幾個電話給程若曦，無人接聽。
“我很好，你談你的。”
程若曦的短信，讓黎昕那顆心重新放了下來。
坐在駕駛證的冷恕忍著怒氣，他們兩個人還真是夠濃情蜜意……
程若曦同意和冷恕離開，也是為了黎昕。
剛才的情況，冷恕分明就是在刁難黎昕。
她雖然不懂，能為黎昕做的，也隻有牽製住冷恕。
“冷少要是沒有……”
她的話還沒說完，冷恕的氣息一下子靠近，狠狠的吻住她的嘴唇。
程若曦抗拒，用力推著冷恕。
她哪裏是冷恕的對手，反而被冷恕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他的呼吸和侵略都是急切的，像是發泄自己的情感。
“嘔……”
程若曦捂住自己的嘴，推開車門下車幹嘔。
原來，真的會討厭一個人到這種地步。他的唇舌剛靠近，她就惡心的不行。
程若曦扶著車子站穩。
冷恕站在另一側，冷眼看著她這一切。
“懷了他的孩子？嗯？”
冷恕從口袋裏掏出了香煙，打了好幾次的火才點燃。
程若曦看著他笑了。
臉上的眼淚無聲的滑落。
孩子。
是啊，她曾經也和這個混蛋有過一個孩子啊。
“一個連自己孩子都殺的人，和惡魔有什麼區別？”
冷恕捏著香煙的手，停住。
“自己的孩子？”
他眉毛擰的很緊，用力吸了口煙，向著程若曦的方向靠近，“什麼意思？”
程若曦下意識的往後退。
冷恕幹脆捏住她的手，大聲吼道，“我問你，自己的孩子是什麼意思？”
程若曦紅著眼睛，“放手，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冷恕盯著她沒說話。
“你怎麼折磨我都可以，沒想到你竟然連自己的孩子都殺……”
“我問你什麼意思？”
冷恕幾乎要把程若曦的下巴捏碎。
他眼睛裏都是火焰。
“惡……魔……”
程若曦剛說完，身體一軟昏了過去。
“若曦！若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