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男人磕了好幾個頭,額頭都破了,外邊的月光淡淡撒落。
冷恕的臉愈發的清冷。
“方小姐?”
“是是是…那日就是她。”
男人抬頭看著冷恕,白大褂已經染了不少血液,“她…她還說…”
冷恕盯著他。
“不讓…給程小姐用麻藥…之後把程小姐扔出去…”
“碰。”
冷恕忍不住了,站起身來把那人的腦袋踩在腳下。
這麼凶狠的事他們都做的出來,怎麼對得起身上的衣服。
“冷少饒命啊…都是方小姐…”
不用麻藥,扔出去。
每個字眼都讓冷恕的腦仁嗡嗡作響。
“還有。”
“…程小姐叫的很厲害…然後方小姐就說…就說…” 男人驚恐的看著冷恕。
“說,是冷少吩咐的…”
冷恕幾乎是深深吸了一口氣,不知道怎麼停下來。
男人的身上汗水混著血液,狼狽可憐。
“去把方嵐給我找來。”
“是。”
他一碰程若曦,她那麼厭煩和恐懼,原來是因為這個。 “若曦。”
程若曦發抖著,阿梅倒了杯熱水給她。
兩個閨密躲在阿梅的屋裏。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程若曦的眼淚,大滴大滴的落,“阿梅,孩子沒了…是冷恕做的…”
“什麼?”
阿梅盯著程若曦,眼圈也紅了。
“若曦,怎麼會…!”
下一秒,阿梅便攬住了程若曦的肩膀,她還在不停的抖著,“別怕,別怕,若曦。”
“我恨他,我恨他啊!”
“我知道。”
門口的許言聽著裏邊的喊聲,擰著眉毛敲了兩聲門,“阿梅,若曦。”
屋裏聲音靜了下來。
阿梅小心翼翼的推開門,“哥…放心吧,若曦沒事的。”
許言剛想說的話也忍了下來。
“那好,你們兩個早點休息。”
許言走了。
程若曦捂著嘴的手也鬆開了,阿梅抬手擦了眼淚,抱住程若曦。
“我在。”
淩晨三點。
“冷…少。”
方嵐正在家裏睡覺,突然衝進來兩個人,說冷恕要見她。
她心裏欣喜,還特意換了真絲的連衣裙出來。
冷恕坐在沙發上,垂著頭,把玩著打火機,啪嗒啪嗒的聲音此起彼伏。
跟在她身後的兩個碰的一聲關上門。
屋裏的氣氛變得凝重。
方嵐的笑也漸漸消失,變成一種扭曲的奇怪的顏色。
方嵐抬頭看著身邊的男人,有些不確定。
碰的一聲,後邊的男人用力踢了方嵐的膝蓋。
“啊。”方嵐不受力,驚呼了一聲跪趴在地上
冷恕被方嵐的聲音打擾,皺著眉看著她現在的這個樣子。
“冷少,我…”
冷恕站起了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女人。
最毒婦人心,說的就是她這種女人。
冷恕開了打火機,打在方嵐的下巴旁,熱辣辣的火,燙的方嵐往後躲。
旁邊的男人直接禁錮住她的頭。
“疼麼?”
冷恕冷笑著,惡魔一樣的目光緊緊鎖著方嵐。
“疼…”方嵐眼淚都出來了,“我錯了…冷少…你放過我…”
火光滅了。
打火機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特別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