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廠的生產流程程若曦是最清楚的，幾乎不會有問題。
小久兩個人剛下車，她倒是想起來那天方嵐突然出現在這門口。
難道是因為見自己？
讓人疑惑的地方還不止這一處，程若曦摘掉頭上的安全帽，去了工廠經理的辦公室，小久抱著一堆材料緊緊跟在身後。
“若曦姐，這簡直就是天衣無縫。”
廠子聲音有些吵，程若曦沒聽見小久說了什麼，緊抿著嘴唇。
“呦，老趙。”
廠裏的經理正靠在桌子旁抽煙呢，一見程若曦來，迎著笑臉，“程總，您怎麼有時間過來了。”
說話間，抬手把窗戶打開了，“屋裏煙味重。”
“嗯。”
程若曦掛著嚴肅臉，目光落在他桌上的茶葉罐上，“老趙，喝這麼上等的鐵觀音？”
“人送的。”
老趙人看上去很憨厚，有幾個老朋友也是情理之中，不過能送的起這麼好的東西，恐怕那人的身價也低不到哪去。
小久更是眼尖，把老趙的桌子都看了一遍，尤其是藏在桌下的那奔馳車的鑰匙。
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彼此心裏有數。
老趙忙著把剛才議論的鐵觀音拿出來沏上茶，屋裏的煙味沒了，那股茶香升起，還真是沁人心脾。
“老趙，方圓對你怎麼樣？”
老趙臉色一頓，隨即又笑著搓手，“公司待遇很好，還有程總這樣的上司，我覺得現在的生活很好。”
“恐怕是還不夠好吧。”
“程總這是哪裏的話。”
產品質量的問題，隻是召回了市場上的產品，公司第一時間封鎖了消息。
所以老趙還不知道這件事已經暴露。
程若曦說過，查出這個人，就一定不會輕易放過。
茶杯挨著紅唇，茶香沁鼻，程若曦閉上眼又緩緩張開。
眸子裏清冷一片。
這個茶，可不是老趙能買的起的。
“老趙，我有些事可能需要麻煩你了。”
“程總您說。”
老趙弓著腰，畢恭畢敬。
“咱們公司新上的這批貨查出了質量問題，我希望你能跟我去做個調查。”
老趙臉上閃過一絲猶豫，有些為難的張口，“程總，你知道的，咱們廠裏的副總辭職了，現在大事小情都落在我的身上，您看～”
小久眼疾手快的把奔馳車的鑰匙拿出來，眼睛微眯，“老趙，開你的車去。”
老張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程若曦翹著二郎腿，神色淡然。
他看著小久，又看著程若曦，“程總，這真的是誤會啊。”
不用別人說，他自己也知道根本買不起奔馳車。老趙藏著掖著這麼多天，沒想到還是暴露了。
他歎口氣，手指握緊。
咬著牙挺著胸脯，“程總是我做的。”
程若曦平靜的臉上露出一抹笑，“老趙，你沒事會這麼費盡心機的陷害我？”
她站起來拍拍老趙的肩膀，“我還真不知道那人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這麼為她賣命。”
墨鏡重新架在臉上，程若曦照顧著小久，“先帶老趙出去吧，開我的車。”
老趙緊張的後背出了汗，小久正對他招手，邁開的步子都有些艱難。
黎昕辦公室裏。
屋裏的氣氛有些詭異，方嵐也分不清黎昕心情是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