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昕扣著桌子的手青筋暴起。
他喘著粗氣，想要把身體裏的異樣壓下去，程若曦盯著他慢慢彎下的身子。
“那你呢。”
她沉著聲又問了一句。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能夠聽到兩個人的呼吸聲。
黎昕的有些沉。
“這都是你逼我的！”
黎昕回頭，緊緊抓著程若曦的肩膀，臉突然靠近，程若曦條件反射的往後退。
他手上用力。
“黎昕，你幹什麼。”
“啪！”
程若曦揚起胳膊對著黎昕的臉打了過去，黎昕心中的火沒滅，反而燃的更加厲害了。
他突然掐住程若曦的胳膊，嘴湊了上去。
“唔……唔唔……”
程若曦手上用了力氣去推他。
咯噔，哢。
身後響起了開門聲。
黎昕抬頭，程若曦嘴上的口紅花了，她擦著嘴，手指扣著手心。
門口站著兩個人。
得意洋洋的小菲。
另一個是冷恕。
他的目光落在黎昕身上，他的手還扶著門把。
空氣安靜下來。
黎昕腦袋暈暈的，程若曦身上的衣服被他扯開，頭發淩亂。
她的臉上因為掙紮，是黎昕留下的印記。
“跟我走嗎？”
冷恕的目光盯著程若曦，平靜沒有波瀾。
她同樣回望著他。
意外的冷恕沒有衝過去打黎昕，他在看她的麵子。
程若曦不得不承認，心裏的某個地方軟了下來。
她用手狠狠的擦了下嘴唇，唇瓣被黎昕咬破了，鮮血汩汩的流出來。
“走。”
程若曦和小菲擦肩而過。
小菲瞪著程若曦，似是想要把她盯出一個窟窿。
身後的黎昕目光一直盯著程若曦，看著她一步步走到冷恕身邊。
看著他牽起了她的手。
冷恕甚至沒有抬頭看黎昕一眼。
他越冷漠安靜。
黎昕越氣，他怎麼就那麼有底氣。
冷恕拉著程若曦沒有下樓，而是去了隔壁的房間。一進門，程若曦一個轉身，被冷恕壓在牆上。
他生氣了。
手指劃過她的臉，停在她的唇瓣上。
“他憑什麼碰你。”
程若曦沒掙紮，目光靜靜的盯著他。
“你是忘了我們有合約了嗎？”
他聲音有些低，有些危險。
“說話。”
冷恕低頭，呼吸湊近她的唇瓣。“別咬。”
程若曦沒鬆口，緊緊的咬著，剛才的傷口裂開了，鮮血流了下來。
染紅了她的嘴角。
冷恕皺著眉有些後悔。
他低頭吻了上去，舌尖貼著她的牙齒，“鬆開，乖。”
最後一個字像是喝醉了一樣。
冷恕的唇對程若曦來說，仿佛有一種魔力。
冷恕用了力氣，他想要把程若曦身上黎昕的氣息全都掩蓋。
他掐著她的胳膊。
舌尖被程若曦咬了一下，腦袋清醒了一些。
他鬆開了她。
程若曦垂著頭，有些艱難的扯了扯嘴角。
“嘶……”
真是兩個瘋子。
冷恕兩個手指捏住了程若曦的下巴，將她抬起頭。
她沒哭，眼睛裏平靜的厲害。
冷恕喉嚨滑動。
“疼嗎？”
“疼。”
程若曦想問沒想，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