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恕鬆手，方嵐的胳膊已經青紫一片。她揚了揚脖子，“您忙，我走了。”
方嵐走後，冷恕推掉了桌子上的東西，嘩啦嘩啦的聲……文件落了一地。
他握緊了拳頭，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真是受夠了這種感覺！
方嵐下樓之後沒有走，去了冷氏旁邊的咖啡廳，青梅早就等在那。
“青總。”
“方小姐。”
兩個相互打過招呼，青梅瞧著眼前的人，往日不同今日。
方嵐也不是個善茬。
“青小姐喝什麼？”
“藍山。”
方嵐叫來侍者，點了兩杯藍山，側頭看著青梅，“沒想到，口味一樣。”
“巧了。”
青梅當初對方嵐多不屑，她怎能不記得……隻是此時，還要以大局為重。
“這就說明，以後和青小姐的合作，也必然默契十足。”
“幾日不見，方小姐的嘴越發的厲害了。”
青梅抿了口咖啡，被誇獎的方嵐捂嘴笑笑，“青小姐才是厲害的角色，我方嵐不過是三腳貓的功夫。”
“你背後有靠山不是。”青梅輕輕放下咖啡，“你們買冷氏股份的事，早就在商界傳開了……怎麼著，打算把手伸向冷氏了？”
方嵐眯起眼睛，手摸著咖啡杯，“那還是得需要青小姐的幫助不是。”
“我們都一樣利益所驅。”
“這是必然，青小姐有話直說。”
兩個人打成協議，青梅拿著桌子上的包要走，人走到門口，方嵐撐著傘過來，“太陽太大，青小姐還是要照顧好自己……”
青梅腳往旁邊移了移，“方小姐客氣了。”
方嵐眸子垂著，她還是和原來一樣啊，絲毫看不起自己。
從青梅的眼神裏，還能看出她那種厭惡和不屑。
不屑與她為伍。
青梅的司機開車過來，青梅回頭對著方嵐點頭，“走了。”
緊接著，方嵐的車子也來了。
她收了傘上車，車子一走，藏在牆後的人，裙角飛揚。
她捏著手裏的錄音筆，眉頭皺的更緊了。
來這是意外，裝見青梅和方嵐的談話也是意外，至於手裏的錄音筆。
程若曦看著它，自嘲的笑了笑。
一切都仿佛命中注定，想要讓他們還要有聯係。程若曦猶豫，要怎麼把手裏的東西，送到冷恕身邊。
手裏拿著的是新手機，隻存了一個人……牧生。
冷恕的手機號碼，早就在印在腦海裏。
“喂，牧姐？”
“在哪呢？”
“外邊。”
對麵有倒茶的聲音，牧生聲音不大，“你也不怕被發現。”
“我馬上回去。”
她不說，牧生已經猜到她在哪了，程若曦打了車，去了附近的別墅。
牧生安排的新別墅就在附近，把她藏在冷恕眼皮子底下，那人卻就是看不見。
程若曦幾乎是一路小跑上來，牧生在二樓，正在會客。
她推門進來，意識到，又趕緊退出去。
“抱歉。”
“若曦啊。”牧生喊了她一聲，聲音輕輕的，“進來吧，認識認識你張叔。”
程若曦收回了腳，乖巧的站在那人麵前，“張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