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樓下,淩旭川沒送青梅下樓,站在窗戶前,看她的身影。
司機手裏還拿著昨天她落在車裏的包,“青總。”
“謝謝。”
青梅沒抬頭,也沒回頭。
坐進車裏時,還是沒忍住抬頭深深的望著樓上的位置。
隱約的人影,飄動的窗簾。
隻是一瞬,那人仿佛又不見了。青梅隨口問了句,“淩少搬來多久了?”
“不到一個月。”司機很顯然是被淩旭川囑咐了,話不多不少,禮貌萬分。
青梅掏出兜裏的手機,電話快被青父打爆了,郭叔昨天有事沒陪著她去,結果青梅一夜未歸。
“喂?”
青父一夜沒睡,“青梅,你在哪?”
青梅咳了一聲,“我很好,沒事。”
“我讓郭叔先去接你,接你回家。”青梅聽到電話另一頭,青父正冷聲吩咐郭叔。
“爸。”青梅瞧著車窗外熟悉的街景,“你不用接了。”
她彎了下唇,“我到了。”
三天之後,青氏股票回溫,有人投了一筆巨資給青家,是一家還在投資公司。
青梅視線落在電腦屏幕上那熟悉的公司名字,手指摩挲著鼠標。
目光向下,拿起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就在青梅想要掛電話時,那邊傳來清晰的聲音。
“喂?”
青梅手指收緊,抿唇。
等了一會還是沒聽到聲音,淩旭川心裏了然,“青梅?”
又過了一會,青梅才悶悶的說了一聲,“嗯。”
“謝謝你。”
淩旭川簽完手裏的合同,遞過去點頭,麵前的人走了。
“嗯。”淩旭川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景色,天邊的雲遮住了太陽,不壓抑反倒是有種別樣的情愫。
青梅低低的呼吸聲,從話筒另一頭傳過來。
他抬手鬆了鬆眉頭,唇瓣一彎笑了出來,“我掛了。”
彼此清楚,彼此了解,不用言說,有些事已經清晰。
痛像是密密麻麻的網,緊緊纏繞著青梅,她微張嘴想要拒絕。
眼睛酸了,罷了。
淩旭川收了電話,通話五分鍾。
機場,冷恕臉上架著漆黑的墨鏡,跟在身後的兩個助理推著三個行李箱。
西裝筆挺,露出腳踝的地方,黑襪蓋住。他走的很快,跟在身後的兩個人亦步亦趨。小湛已經在門口等好,目光一看到冷恕,車門已經打開了。
那輛勞斯萊斯換下了,今天開的是新款的蘭博基尼,冷恕垂眸身子一彎,身形消失。
隨手接過來小湛遞過來的文件,跟著他的助理坐進了身後的車裏。
隔著墨鏡,依舊能感覺到冷恕眼睛裏的淩冽冰冷。
視線像是冰碴,看一眼,隻紮人心。自從程若曦消失之後,冷恕越發的冰冷和無情。
白紙在他的指尖上跳躍,冷恕看到那公司的名字,“淩旭川?”
車子緩緩移動,小湛應了一聲。
冷恕濃眉皺了下,冷哼一聲,“還真有勇氣。”
“冷少,咱們還出手嗎?”
身後沒了聲,小湛透過後視鏡瞧著冷恕的臉,“不用,給他個麵子。”
車子上了國道,開了近一個小時才上山,另外的車已經送了助理回公司。
冷家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