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意識到不對勁,冷恕凝眉追問。
成銘沒有做聲,抓著平板的手微顫。
“成銘!”見對方沒有回應,冷恕提醒道。
“啊……”他緩過神來,神色慌張。
“你知道對方是誰對吧?”冷恕目光如同鷹隼一般,好像要將他整個人看透,無形中給他施加了壓力。
“他……”成銘不安地吞了吞口水,地下眼瞼,聲調低了一截,“他是成淵……”
成淵……成銘……不等冷恕猜測兩者之間的關係,隻聽見成銘開口,“他是我親生父親。”
成銘聲音不大,語氣卻是格外的篤定。
不隻是身邊的助手,就連冷恕臉上都閃過了一絲錯愕。
到底是什麼親生父親,才會利用別人來威脅自己的兒子?
再醒來,程若曦頓時眉宇緊皺,身上的疼讓她不由倒吸了一口氣,下一秒,她頓時清醒過來,麵前是放大的一張臉。
“喝……喝點水吧……”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說完,撕開了膠布。
幾日滴水未沾,程若曦嘴唇已經皸裂,憔悴得難看。
“砰!”
眼見著就要接觸到水瓶,男人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一腳將她踹倒,水瓶也跟著一倒,灑了一地。
“我讓你給她喝水了嗎?我讓你給她喝水了嗎……”男人不分由說對著女人就是一頓毒打,女人跪下裏百般求饒,男人絲毫不動情,反而下手更重了。
“別!”程若曦看不過去,話語不經過大腦就吐了出來。
男人動作一頓,回頭狠狠瞪了她一眼,拳頭攥緊,一步一步朝她走來。
程若曦心髒一縮,後背發涼,身體開始如篩般顫抖。
除了提供必要信息意外,成銘對過往隻字不提。
冷恕也沒多說什麼,隻是打了一個又一個電話。
大家心裏都明白,罪犯是奔著錢來的,所以不可能會除掉程若曦。可即便程若曦的生命有保障,可沒保準受了什麼折磨,他們能做的,就是盡快找到程若曦的存在。
“交通錄像,電話號碼定位,不管什麼,把你們能查的都給我仔仔細細查一遍!你們最好給我找點有用的東西出來,否則,你們人生算是毀了,你們懂我的意思!”
冷恕狠話一放,團隊一幫人頓時如臨大敵。
他們當然明白冷恕是什麼意思,要是人質出了一點問題,被趕出這個公司不說,這個城市的人也不會再用他們,甚至不隻是這個城市。
這對於一個奮鬥了那麼多年才進來這家公司的人來說意味著什麼,一目了然。
這般施壓,每個人更加奮力的忙碌,如同一顆一刻都停不下來的陀螺。
“成銘!”成銘循聲望去,隻見冷恕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他身邊,目光緊緊盯著他,“把你們家以前的地址,你父親經常出入的地方寫下來。”
一提起成淵,成銘又開始出神,神色複雜。
見狀,冷恕劍眉一挑,“我不知道你到底經曆了什麼,但是從你主動聯係我的那一刻起,你就應該知道,現在的關鍵隻有解決問題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