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恕看著朝他漸漸走來的身影,那張跟程若曦毫不相似的臉身上穿著他為程若曦專程設計的婚紗。
台下的記者已經拚命的開始拍照,沒有察覺到台上的不對勁。
無數閃光燈打在了冷恕身上,但他身上卻散發著讓人不寒而栗的沉寂。
終於,寧可兒滿臉笑意的站到了她的麵前,眼裏帶著些許不安。
現場這麼多記者,她好歹也是名門小姐,冷恕再怎麼樣也不會現場翻臉,更何況,她比那個程若曦絲毫不差。
冷恕沉默的將自己的外套脫下,披在了寧可兒的身上,寬大的外套罩在寧可兒嬌小的身軀上將她半個身子都蓋住了。
雖然不明白冷恕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做,但是寧可兒感受到他的接近時已經沒有力氣去想其他的,隻要他能接受自己就好。
但是沒想到冷恕將外套披在她身上之後,修長的手指劃過婚紗的右側的拉鏈,不管寧可兒是不是會被拽疼,一把把婚紗從她身上拉了下來。
婚紗的衣袖處被強大的拉力拉斷了,被冷恕懸空拿在手裏,寧可兒顧不上手臂被拉扯的疼痛,緊緊的將冷恕的外套裹住自己,臉色驚詫的看著冷恕。
他怎麼能當眾扒了她的婚紗?台下這麼多人,他真的不顧冷家的顏麵了嗎?!
更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冷恕看著手裏已經被扯壞的婚紗,搶過司儀的麥克風對著台下說:“這套婚紗隻屬於一個人,就是我真正的妻子程若曦。”
台下一陣喧嘩,隻有程若曦的幾個朋友明白,但是不清楚裏麵的緣由,隻能一臉詫異的看著台上的兩人。
寧可兒被冷恕的話刺激得全身發抖,她就像當眾赤裸著一樣羞愧,但心裏的不甘越來越深。
她搶過冷恕的麥克風看著台下,“冷恕,你有什麼不滿我們回去慢慢說,為什麼要故意生氣給我難堪?”
寧可兒一副顧全大局,賢良淑德的模樣讓冷恕更為厭惡。
他冷冷的看著寧可兒,“我從始至終,娶的就不是你,如果你還有一點廉恥之心,就告訴我,若曦現在在哪裏。”
寧可兒被他壓迫的眼神看得不由得後退了兩步,但依然嘴硬,“是你親自把我娶進冷家的,婚禮還沒舉辦,你就要始亂終棄了嗎?”
台下的記者沉默的拍照,克製著自己內心的激動,冷家的這一手新聞,不知要霸占多少天的頭條了。
“我不知道什麼程若曦,我隻知道我寧可兒,就是你冷恕的妻子。”
冷恕輕蔑的看著她,眸子裏藏著怒火,看著台下的記者,“現在,我冷恕在此說明,我此生的妻子隻有一個人,就是程若曦。台上的這個女人是用什麼辦法進入冷家的,歡迎你們盡情的發揮。”
冷恕說完,立刻走下了台,他徑直朝一臉平靜的宋洛啟身邊走了過去,揪著他的衣領將他帶離了現場。
“我隻問你一次,若曦呢?”
宋洛啟看著盛怒的冷恕,從口袋裏掏出了早就已經準備好的信封,“這是若曦讓我交給你的,她昨天晚上就已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