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不解,有些疑惑:“夫子,那你又為何要將學生留下?”明明沒有什麼問題,可是現在偏偏又讓她留下。
“我今兒是讓你自個兒臨摹,你又如何讓別人來幫你畫?”或許安卉的畫技不如宮廷的那些畫師,可是教授這些學生卻是綽綽有餘,莫然這畫,明顯是出自熟手之筆,又怎麼可能是一位剛剛開始接觸這項的人呢?
莫然了然,有些無奈:“安夫子,莫然以前是學過繪畫的。”她又沒有問過莫然是否會畫畫呀。
“學過?那你為何開始不說?”安卉不相信,若是會,為何開始不說?其中一定有什麼問題!安卉堅信。
莫然抬頭,看向眼前那位嫵媚妖豔充滿女人味的女子,“安夫子,莫然確實沒有說謊,莫然自小便有學過一些繪畫的技法,可是因為自小體弱,很多都是斷斷續續學習,有很多都不會,因此,莫然猜想借這個機會好好的學習一番。”她說的誠懇,一雙清亮璀璨似繁星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安卉。她是真的沒有說謊,莫然感覺好無奈。
“那好,你若是真的學過,那就在我麵前畫一張。”安卉挑眉,她若真會,開始又怎麼會不告訴她?
莫然無奈,隻得從一旁提筆,在宣紙上作畫,技法熟練,也就是一小會兒的功夫,幾朵絢爛的杏花便在生宣上綻放,莫然換了一支毛筆,調了一些顏色,耐心的繪製,很快,那小小的杏花便栩栩如生的在兩人麵前呈現。
安卉有些愣神,這畫技,甚至不輸於自己,而且,莫然這畫中,好似有一種其他的技法,使這畫顯得更加的逼真。
“安夫子,這下你總可以相信了吧?”莫然說道,她沒有出全裏,隻是隨手畫去,就連自己對這畫也不怎麼滿意。見安卉半天不說話,莫然問道:“夫子,莫然現在可以走了嗎?”腳依舊是疼痛的。
“我還好奇寧馨為何要將你安排到這裏,嗬嗬,原來如此。”安卉恍然,她就說嘛,寧馨又怎麼可能讓資質平平的孩子來澤墨宇?“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盡然又這般了得的畫工。”美眸之中,滿是讚許和欣賞。
莫然淺笑,“莫然也不過是隨意畫畫,算不得什麼,夫子您是真才實學,自然是有很多地方是需要向夫子您學習。”
好話誰不受用?安卉心裏知曉莫然說的不太對,可還是欣然接受,“好吧,你也回去吧。”“夫子,莫然告退。”莫然收受好東西後,便禮貌向安卉告別,然後離去。她的心裏也疑惑的很,這澤墨宇的學生,大體上看去,都是已經及笄的姑娘,而自己,又怎麼會來到這裏?
實際上,太學女院的四個學院,點詩齋、添語閣、蝶詞苑、澤墨宇。都是按照學生水平分配的,霖涵現在所處的點詩齋是最低的一級,而莫然現在呆的這個澤墨宇,則是最高的一個級別。隻不過,為了學生之間的和平與和諧,這種分班的方式並不是每一位學生都能知曉的。不過,總所皆知,這澤墨宇出的最多的,便是女官和皇妃……也由此,很多王公大臣,都拚了老命的將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兒王這澤墨宇塞。可是,太學女院的規矩是由院長來分配這些小姐們的班級,所以,若不是你的府第特別有錢,根本就沒法將孩子送到澤墨宇。
今兒當安卉瞧見莫然這個十四歲女童出現在自己的閣樓內時,還以為是有人花了重金將她送到這裏來的。
莫然離開太學女院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漸變暗,她環顧四周,卻發現了一個很嚴峻的問題,楚府的馬車或者轎子在哪裏?莫然左右觀望,卻沒有發現任何與她有關的交通工具。莫然駭然,該不會楚府將她忘記了?
楚府作為一個府第,又怎麼可能將自家的表小姐給忘記?隻不過大夫人發話了,既然表小姐是被別人接走的,想來那人也一定會將表小姐給送回來,所以,馬車轎子什麼的,就無需準備了。由此,莫然杯具了。
霖涵出了點詩齋後,其實等了莫然一小段時間,可是見莫然久久沒有出現,還以為她已經被楚府接走了。
這烏龍不大,可卻著實令莫然頭痛,天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莫然無奈,隻能提起裙子自己走回去。像她那麼鬱悶倒黴的小姐。莫然忍著腳痛,一步步向前麵的街區走去,腦子裏卻一片迷茫,莫然來的時候坐的馬車,所以根本不知曉如何走會楚府。這下子,麻煩更大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