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對小姐可真是好呢。”綠蕊笑嗬嗬的看著那些小廝一樣樣搬進來的箱子。
莫然微微抿唇,仔細說來,心裏對於這樣還是很高興的,可是無論如何,這樣的事情總是發生,她自己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莫然的想法很多,可是每日的事情也不少,不知是因為要過年還是其他緣由,宮內的好些個娘娘貴人,都讓莫然去他們院中畫畫,說是要將那些美麗的雪景全部記錄下來,好以後閑暇的時候再多看看。
不過,莫然對於這樣的做法,那心裏還是很有數的,於其說是畫雪景,那還不如說是畫雪中的美人,莫然每到一個殿堂,就有可能看到某些個美人在這大冬天輕紗薄縷,在那院子裏擺出各種各樣極其好看的動作,好讓莫然來繪製。
莫然是無法理解他們這樣的做法,不過那畫還是要畫的,而且那些美人嗎還有著自己的要求,其他畫的好不好,那都是其次的事情,關鍵的問題,就是要將那些美人畫的比本人要美,還不能走樣的太過離譜。
無語凝噎,莫然對於這樣的工作實在不來興致,可以為了自己的工作,還是要勉力來畫,畢竟,這些真的算不了什麼,而且對於莫然來說,這也算是一樣好差事。
畫美人嘛,雖然是冷了些,不過這些娘娘想變得更加美麗,那花的銀兩賞賜的東西,也還是極其可觀的。
這世間沒有平白無故就掉銀錢的工作,雖然左右看著莫然畫畫是個輕鬆的差事,且在現代來看的話,也還算是專業對口,不過,這也還是要付出許多許多的,比如最近,莫然為了畫畫,那纖細恍若無骨的小手居然生起了凍瘡,隻是在是對於一位大戶人家的小姐來說,極其匪夷所思的事情。
這個問題,在莫然看來並不是什麼問題,按照她的話來說,這冬天那麼冷,起個凍瘡不是常事?況且前世的她每年冬天可都是要起的。
不過,這才綠蕊看來,那可就不能說是不是一回事了,自家的小姐在自己的照顧下,居然起了凍瘡?這對於一位職業服務人員來說,實在是太不應該了,綠蕊每日都在糾結鬱悶,覺得自己實在太不應該了,怎麼能讓小姐生凍瘡?真是罪過罪過啊!
莫然還是不當這個當做一回事,每日正常畫畫吃飯休息,隻不過偶爾自己的手指會稍微刺痛一番,不過這樣的事情,習慣就好了很多,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大致就是這個樣子。更何況,對於莫然來說,手指的凍瘡又哪裏能夠阻止她畫畫創作的動力呢?
“莫畫師的手可要好生嗬護著呢,這冬日作畫是冷了很多,不過你也不能這般不注意呀。”裴畫師看著莫然那凍的生了凍瘡的小手,在一旁關切說道。兩人也算是工作合作夥伴,平日裏也處得和朋友一般無二,雖然……這般的友好關係曾經幾次讓某位侯爺心裏十分不快活,不過兩人的友誼,卻依舊在發展之中。
莫然看看自己那紅一塊紫一塊的小手,卻並不怎麼在意,隻淡笑說道:“沒事的,雖然有些發腫,不過想來應該不會影響畫畫吧?”莫然平日裏也許還是會稍微抱怨一番,不過隻要和畫畫有關,那其他的事情還是可以靠邊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