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嘉佑並沒有因為莫然的這番話而惱火,這是一早就知曉的事情,且自己也明白先要改變現況的可能微呼極微,可是他心裏,還是不甘。
饒是如此,他依舊沒有言語,隻是靜默的看著女子說了這番話後,轉身離去的纖細背影。
莫然離開此地,穿著那單薄的衣裳從溫暖的丹青閣走出,迎麵就是那冷冽的寒風,令她不寒而栗,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太過激動,所以沒有將那衣裳穿上,而此時的她隻穿著裏麵蓄著棉花的錦緞小夾襖,往日裏套在外麵的棉衣沒有穿,此時真的好冷。
因為冷,所以想要回去,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卻看到了熟悉的麵孔。
“你怎麼會在這裏?”顧不得自己的寒冷,詫異的看著眼前那個本來應該養傷的男子。
趙嘉懿嗬嗬笑著,一邊向這邊走,一邊將自己身上披著的大紅羽紗麵白狐狸裏的鶴氅解下,隨後披在莫然的身上。溫柔寵溺的說道:“今兒天那麼冷,你就這般從丹青閣出來,也不怕受寒?”雖然是責備,可是莫然聽著卻很是喜愛,心裏甜絲絲的。
莫然微微努嘴,嗔怒說道:“你不是在悠然居養傷嗎?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你這幾天忙著畫畫,都沒有過去瞧我,真的很是想你呢。”趙嘉懿笑著說道,雖然這次回宮主要是要向皇帝報告事情,不過也真的是非常想她。
莫然啐了一口,也不在這個問題上多番糾結,就拉著他進屋,深怕他凍著。“你有傷在身,可才不能再受寒呢。”
入了丹青閣,趙嘉懿本來是想著可以與莫然私底下親密一番,卻沒有想到迎麵看到的男子,居然就是趙嘉佑。
“嘉懿?你怎麼回來了?”趙嘉佑知曉趙嘉懿是在父皇的派遣下處理有關皇族的私密事情,卻沒有想到他居然會這麼快回來。而且顯然,剛剛在丹青閣外已經和莫然小親密了一番,這不,那大紅羽紗麵白狐狸裏的鶴氅可都是披在莫然身上的呢。
莫然因為趙嘉懿的突然到訪,心裏興奮歡喜,小臉之上浮現出一抹濃濃的喜悅,那樣子看著很是可愛。
不過她這般的樣子,在某人得心中,可就不怎麼痛快了呢。可就算如此,這趙嘉佑也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仍舊在和趙嘉懿探討著事情。
畢竟,為君者,應當是要將私事和公事分的極清的。
“然兒,你的手怎麼回事?”很快,趙嘉懿就注意到莫然那生了凍瘡的小手,將小手放在自己布滿老繭的手心中,撫摸著那柔軟的指腹,那心裏還是非常心疼的。
莫然嗬嗬一笑,無所謂的說沒什麼,不過是凍傷而已。
“怎麼會凍傷?”趙嘉懿對於莫然這樣的說辭,自然是非常不滿意的,當下就蹙眉問道。
莫然見他這般,心知是瞞不過,一邊懊惱他今日的突然到訪,若不然改些時候等受傷的凍瘡好了再起看他也無礙,可偏巧是今日,這手上的凍瘡還是那麼嚴重。“我是真的沒事啦,不過是這幾日天天畫雪景,所以才會……”
她也是不想讓趙嘉懿擔心,可是現在瞧著他的樣子,卻也是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