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受傷沒有？”
“這倒沒有，不過他把我男朋友第一次給我做的愛心晚餐給吃了，嗚嗚嗚……”
“一個快餐而已，人沒事就行。”
“院長你不懂，我男朋友可是第一次給我做愛心晚餐，第一次，這個意思你明白嗎？”
“你們年輕人的思想我真的不太明白。”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現在還是先想辦法把這個病人送到病房去吧。”
“嗯嗯。”
主任蹲了下去，輕輕拍了拍秦川：“你好。”
沒有回應。
繼續拍了拍。
“你好，你好……”
還是沒有回應。
兩人四目相對，護士拿過來特大號的針管，點了點頭，算是達成了一致協議。
主任再次拍了一下：“你好……”
秦川猛地翻身半坐起來：“好你妹啊，拍拍拍，把你爺拍的我心頭起火！”
看了一眼護士手上的大針管，心裏哆嗦一陣，也保持著鎮定。
目光轉向眼前的男子：“你就是這個科室的主任？”
男子和藹的笑著：“叫我李主任就行了。”
秦川站了起來：“沒興趣。”
李主任也跟著起身，給護士一個眼神，示意她先把針管給收起來。
“聽說你是今天剛送進這裏來的？能不能和我說說具體經過？”
“沒什麼好說的，既來之則安之，反正我就先在這裏待一陣子，以後可要好吃好喝的招待我。”
“這個你放心，來了這裏的都是一家人，我們肯定會熱情招待。”
“那你就給我安排一間房吧。”
護士有些詫異。
李主任欣慰的一笑，領著秦川離開了值班室。
病房區同樣有一扇鐵門給隔著，此刻還有不少病人在活動，生龍活虎。
李主任刷臉開門，門打開了，兩人一前一後進來，隨後門主動關上。
秦川也是在電視中看過一些關於精神病人的生活，親眼目睹，還是感覺拍的太保守了，現實更加讓人無法理解。
兩人走過，李主任開始介紹一些病人的症狀。
“你看這個人，每天晚上隔一個小時就會從床上爬起來，拿著一個水杯放在窗邊，對著明月歌頌國歌，唱完以後把杯子裏的水喝完，然後又回去睡覺。”
“那邊那個男的，賊眉鼠眼的，過往的人都緊緊的把後背貼著牆走，你知道為什麼嘛？我在這兒提醒你，千萬不要把後背暴露在他眼皮子底下，不然他鐵定要幹你。”
“還有那個老頭，他行動不便，每次上廁所的時候都會叫個人過去，趁機抓起一坨翔扔在你嘴裏，你可千萬不要同情他。”
“看到那個帶眼罩的小帥哥了嗎，他說他在月球上看到了一位天使，然後眼睛就瞎了。”
“還有那兩個，下麵的一直在學狗叫，每天任勞任怨的被騎著。上麵那個眉心畫了一隻天眼，說是灌江口話事人轉世，平日裏沒少多管閑事，不過兩個人可謂是情投意合，特別的煩。”
“說起煩，你看到那個小屁孩了嗎，學哪吒學瘋了，整天調皮搗亂，可把我們這些人給折騰不行。”
……
一路過來，秦川也算是開了不少眼界。
李主任突然問道：“對了，你是因為什麼原因被送到這裏來的？”
秦川琢磨一番，說：“我看到一個棺材從月球上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