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森卡停下後,伊荃已暈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一感覺到雙腿落了地,人就忍不住彎下腰來嘔吐著,幾乎將酸水都要吐出來了,頭也暈得一陣強似一陣,腿竟然也有些發軟了,就在自己要倒下時,感覺一隻溫暖有力地手扶住了她,將自己扶入一華麗非常的建築裏。她迷迷糊糊地似乎看到了許多的臉龐,卻一個也認不得,渾渾噩噩地就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睜開眼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又大又柔軟的鋼絲床上,頭雖然還有些暈,可是比那時要好多了。
這間房間很大,天花板高高的,床上吊著淡紅色的紗幔,上麵還掛一大圈珍珠做裝飾,地板是用大理石砌成的,上麵還有繪著些美麗的花紋,房裏有一個又高又長的衣櫃,朱紅的木料,一看上去就特別名貴,還有桌上的銀鏡,床頭的度銀衣架。靠牆擺放的朱紅書架,整個一看就給人一種華麗而高貴的感覺。
伊荃揉了揉眼睛,再細細一看,原來自己不是做夢,仔細一想,這才想起森卡來,莫非這裏就是森卡的家?不是吧?!伊荃一看就知道這地方比海族公主愷絲露的臥房還大還奢華。這森卡到底是什麼身份,家裏怎麼這樣大?
就在這時,那扇大門忽然被人推開了,一個看上去二十來歲的女子走了進來,伊荃定晴一看,那女子身著紅色長裙,漆黑的頭發上綁著一方小巧玲瓏的紅色方巾,長長的頭發被一截紅綃綁在背後,仔細看去,那女子長得倒也漂亮,兩彎柳葉掉梢眉,瓜子臉上鑲嵌著一雙棕色的眼睛。她手裏端著托盤,一瞧著伊荃醒來,便朝她微微一笑,道:“你可醒了,待我去稟告三殿下。”
伊荃不明所以地瞧著她放下托盤裏的東西,問道:“你是誰?”
那紅衣女子道:“我是三殿下的火琪淡梅。”
“什麼?”伊荃迷惑地問道,“什麼火琪淡梅?”
紅衣女子掩嘴一笑,道:“在我們火族,侍女都稱為火琪,而我是名字叫淡梅。”
“火族?!”伊荃驚得坐又床下一下子坐了起來,睜著圓圓眼睛看著她,“這裏是火族?”
“這裏當然是火族。”這聲音爽朗的聲音忽然從門外響起,一陣風突然襲來,眨眼之間,剛剛還空蕩蕩的眼前頓時站了一個紅衣男子,伊荃驚得差點叫起來,她幾乎忘記了靈間人走路的速度。凝目一看,那紅衣男子不是森卡是誰。
淡梅見森卡來了,便朝森卡微笑著行了個禮,溫和而又恭敬地說道:“參見三殿下。”
森卡轉過頭看向她,笑著點點頭,道:“淡梅,你先下去吧,這兩天麻煩你了。”
“三殿下客氣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說罷,她便拿著托盤離開了。
伊荃呆呆地看著森卡,實在想不到森卡竟然是火族的三殿下,可是見剛才他對淡梅的態度,又覺得他十分地平易近人,倒沒有那些貴族的驕奢之氣,伊荃對他不由地心生好感。
森卡回過頭來瞧著伊荃呆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樣子,臉上浮出一絲微笑,順手拿了把椅子放在床邊,自己坐了在那椅子上看著她,笑道:“怎麼了,被我英俊的風姿迷住了。”
伊荃回過神來,尷尬地偏過頭,辯道:“我看你是自信過度了。你到底要搞什麼,我怎麼會在這裏?”
“我搞什麼?”森卡指著自己的鼻尖,受了冤枉似的說道,“那天不知道是誰,吐了我一身,害得我被淡梅笑了半天。”
他這樣一說,伊荃又想起那天的事情來,不由地臉上一紅,不好意思地幹笑兩聲,道:“有這回事嗎?真討厭,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森卡也不再說什麼,看了看伊荃的臉色,有些擔心地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病?怎麼身體那麼弱,我隻是背著你趕了回來,為了怕你身體受不了,還特意放慢了些,沒有想到你身體還是受不了,一回來就吐個不停,竟然還受了寒,整整病了三天。”
伊荃心裏微微感到驚訝,原來自己已病了三天了,不知道愷絲露和愛德他們現在怎麼樣了,那天好像是海族和火族發生了矛盾,森卡既然是火族人,應該可以向他打探打探,隻是海族和火族似乎不和,若告訴森卡自己是從海族那邊過來的,森卡會不會把自己抓起來什麼的?還是以後再找個機會問一問。她又瞧見森卡麵露關心之色,心裏也感動起來,道:“我從小就這樣,身子比較弱,不過沒有什麼大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