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荃心裏不禁擔心起來,也不知現在約依蘭和笛傑怎麼樣了。
看來得先打探出約依蘭和笛傑的處所,才好趕去幫他們。
伊荃正想著怎麼去打聽出約依蘭和笛傑的消息時,一陣女子吃吃的嬌笑聲已傳了來,隻聽得一個嗲得讓人發麻的女子聲音道:“都說狐狸狡猾,我看呀,我再怎麼狡猾都不敢與夫人相比,您三言兩語就將那兩個狩靈師的事情打探出來了。”
這聲音來得突然,伊荃還來不及反應,隻見一道幽綠的靈力如雨般紛紛而落,雨中似藏著兩隻綠色靈力形成的狐狸直竄而來。亞嘉南騎伸出左手攬住伊荃的腰掠到一旁,右手順勢拔出長劍,劍鋒劃過將那幽綠色的靈力全部以淺藍色的冰封住,連著那兩隻靈力狐狸也被封住。
而那狐狸精靈已趁機化為原型衝到那夜精靈麵前,張開大口露出裏麵冷森森的尖牙朝這夜精靈的脖子一咬而下,似準備殺了這夜精靈。
亞嘉南騎本已對這狐狸精靈起了殺機,他又想從這夜精靈口中打探出約依蘭和笛傑的消息。所以就在狐狸咬向夜精靈的那一刻亞嘉南騎的劍已刺了來。總算那狐狸動作快,反身一竄已奔出雪地,似準備逃離這裏。
而那夜精靈已被它咬斷了脖子,登時氣絕而死。
亞嘉南騎見這狐狸要逃,身形一展,劍鋒掠過時在雪地上留了四道深深的帶著藍色靈力的劍痕,劍痕眨眼間沒入了土地裏。狐狸正拚命逃時突然撞到了一堵無形的牆壁,隻撞得她金星亂冒,她翻身的瞬間又化為了人形,眼鋒飛速掃去,卻見亞嘉南騎已不知道何時站在了她的身後,而她與亞嘉南騎的四周都是一片白茫茫森冷冷的冰牆。
是冰牢。
她狹長的媚眼裏流露出一絲怨毒,竟用冰牢縛住她,看來他是不準備放過她了。
不過……
她看了一眼亞嘉南騎,亞嘉南騎正淡然地站在她前方,手裏握著一柄銀光閃動的長劍,幽藍色的靈力如藍色的火焰燃在劍身之上。
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就笑了。
笑得花枝亂顫。
狹長的眼裏盡是妖豔嫵媚,伸手她潔白的手指指向亞嘉南騎,風情萬種地扭動著她纖細的腰肢,柔媚道:“你要殺人家嗎?”
亞嘉南騎犀利的目光在她臉上一掃,她卻似乎不為所動,就在他準備動手時,她卻嬌媚百態地說道:“你想殺人家,就對人家直說嘛,人家又不是不讓你殺。”
一字一句妖媚之極,那聲音簡直就是魔咒般要將人深深地拉入罪孽的深淵裏,冰雪之下她性感的身子更是香豔之極,她的衣裳穿得本就極少,看著這樣像水波一樣的女人,直叫人有種犯罪感。
“男人呀,最是三心二意,喜新厭舊,一點兒都不知道癡心女子的痛苦。”精靈嗲聲嗲氣地說著,又幽怨地看了一眼淡然的亞嘉南騎,媚笑道,“所以呀,人家一定要和別人身心相通,才能讓別人感受一下人家所受的痛苦。”
狐狸精靈說著,忽然握起一柄以幽綠色靈力凝結而成的匕首,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迅速狠狠刺向她自己的左肩。
誰都沒有料到她會有這等自殘的舉措,亞嘉南騎不禁愕然,然而隨即一聲淒厲的女子慘呼聲破空而起,這女子叫得極為痛苦,那慘叫聲簡直聽得人不忍耳聞。
這聲音不是狐狸精靈發出的,竟是身後的伊荃發出來的!
亞嘉南騎這一驚非同小可,回頭一看,伊荃竟蜷曲著身子半跪在地麵上,一張臉因痛苦而顯得慘白,素白的鬥篷散在白皚皚的雪地上,襯著她嬌小的身子在茫茫雪裏更加可憐。
亞嘉南騎驚得展開淩步飛掠而來,出了他的冰牢,閃身到伊荃的身邊扶起伊荃的上半身,隻見伊荃臉色慘白,連紅潤的嘴唇都白了起來,他驚慌道:“伊荃,你怎麼了?”
“疼……”伊荃的身子一直在發抖,手緊緊捂住左肩,而這個位置正是剛才那狐狸刺她自己的位置。亞嘉南騎忙檢查了一下她左肩,她的左肩並沒有絲毫的傷痕,可是伊荃卻痛得幾欲暈了過去,這是怎麼回事?
那狐狸仍在冰牢裏,有幽綠的血夜自她的左肩一滴滴墜下,那狐狸精靈臉上卻沒有絲毫痛苦的表情,反而笑道:“人家都說了,人家一定要和別人身心相通,才能讓別人感受一下人家有所受的痛苦。”
亞嘉南騎的眼睛冷了下來,濃濃的殺機一點點自他眼裏升起,他的聲音極冷,一字一句道:“你做了什麼。”
狐狸精靈無辜地擺了擺手,道:“你瞧瞧,受傷的可是人家。你可不能偏心,人家都受傷了,你還要人家痛嗎?所以受傷的是人家,可是痛苦的卻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