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咬了咬牙說道:“就算守禮不來,我也不會讓我的孩子被人如此摧殘。到時候我就和孩子一起死!不會再讓她們利用我!”
“可是你舍得守禮哥嗎?”早春哭道:“我舍不得隆業呀。”
晚秋緊緊摟著早春,安撫道:“相信我們的男人,他們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守禮和隆業在屋裏來回走,頭上不斷冒著汗水。他們兩個絞盡腦汁都想不到一個妥當的方法來解救自己的女人。
“怎麼辦?怎麼辦?”隆業搓著手焦急地說道:“早春膽子很小,她一定會害怕的。”
守禮歎道:“晚秋雖然表麵很剛毅,但內心卻脆弱得很。現在她們兩個都懷著孩子,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閃失。”
“閃失?守禮,你可不要嚇我!”隆業一聽就害怕起來,“我的心已經到了嗓子眼兒,你在這麼說我可就要吐出來了。”
“你我二人手上無權無兵,都不知道該向何人求助!”守禮來回踱步突然停了下來,“對了!我想到一個人!”
“誰?”隆業看著他說道:“快說!”
守禮說道:“他就是你三哥,隆基。”
“三哥?”隆業說道:“可是我三哥遠在長安。”
“我這就快馬趕去!”守禮道:“隆基與羽林軍的將軍交情甚好,而且交友廣闊。他或許可以幫我出謀劃策。”
“那還等什麼?”隆業說道:“我這就叫人備馬!”
“不!你留下!”守禮道:“你留下盯著那棟大宅,看看晚秋和早春有沒有被轉移。我一個人回長安,而且你還要替我擋著宮裏的傳喚。”
“好!”隆業說道:“那你快去快回!我等著你!”
臨淄王李隆基正在自己的五王宅裏看著兵書,突然侍從通報說有人要求見。李隆基本用心看書不想傳喚,但突然眼睛疼得厲害就打算見見人定定神後再繼續看書,於是讓人傳了進來。那人來到跟前兒李隆基抬頭一看便愣了一下。
“守禮?你不是在在洛陽嗎?怎麼跑回來啦?”來人正是披星戴月趕回長安的邠王立守禮。李隆基見他風塵仆仆就知道一定有什麼要緊的事兒,他讓人緊閉了院門。
“隆基,這回我和隆業就全指望你啦!”守禮坐下來還沒有緩過神來就求救起來。
“出了什麼事兒?”李隆基倒上一杯茶給守禮道:“喝點兒茶,慢慢兒說。”
守禮“咕咚咕咚”把一杯茶喝完,一抹嘴就說道:“雖然是為了女人,但這兩個女人是我和隆業這輩子最重要的人......”
守禮將自己和隆業在洛陽發生的事情敘述了一番後,李隆基就開始皺起眉來。“這事有蹊蹺。幕後定有人主使!”
“我也這麼認為!他們口中所稱呼的‘主人’一定是個要緊的人物。”守禮說道:“隻是我們急於保住晚秋和早春,所以沒有細究那人的來曆。”李隆基的手指不斷地敲擊著桌麵,濃眉緊縮貌似沉思。守禮急於等待他的回複,便問道:“隆基,我們是沒有辦法才來找你的。你幫幫我們吧。”
“你是我嫡親的堂弟,而隆業更是我親兄弟,我怎麼會不幫你們呢?”李隆基說道:“隻是我擔心此事與朝中之人有關,不能動用朝廷的兵馬。”
“不用兵馬?”守禮道:“那裏守衛森嚴,護院的守備也很多。沒有兵馬恐怕難以衝破。”
李隆基擺擺手笑道:“不用朝廷的人,還有別的人可以用嘛!”他想了想說道:“你還記不記得祖父高宗去世前最後一次去洛陽的情形?”
守禮想了想道:“雖然那時候我年紀還小,但還記得。監察禦史魏元忠沒有動用朝廷的兵馬護駕,而是用了一個死囚作為禦駕的先行官,結果中途的盜賊見那人是綠林中有頭有臉之人便沒有騷擾聖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