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人之惡(1 / 3)

大漢沒有接那封信,而是說道:“去!把二當家叫來。”小廝去了,不久就走來一個白麵書生模樣的人。大漢看看他說道:“二弟,你看看這信。可是臨淄王親書?”

“好!”書生接過信來細細看了一遍,說道:“大哥,此信確為臨淄王所書。信上還說這兩位是臨淄王的兄弟。”

“啊呀!原來是臨淄王的兄弟呀!”大漢忙扔了手裏的羊腿,將油膩膩的手往身上擦了擦,走下來抱拳道:“在下徐梟,失禮、失禮!”

“原來您真是徐梟,徐寨主!”守禮拱手深深作了個揖道:“在下李守禮,求徐寨主相助!”

隆業也跟著行禮道:“在下李隆業,求徐寨主相助!”

“這是怎麼話說的?”徐梟忙說道:“有話就說,隻要是我徐梟能做到的一定幫忙!當年臨淄王救我於危難,我欠他這個情多年了。也是應該報答的時候了。”

守禮和隆業似乎看到了希望,他們便將事情簡單地敘述了一番,再加上李隆基的書信,徐梟大致上知道了他們所托的事。“徐寨主,您看這件事......”守禮試探性地問道。

“打家劫舍?”徐梟笑了,“正是我們的老本行啊!西郊的那所大宅我們也注意過,但因為皇上進駐洛陽而且加上沒有摸清裏麵的底細所以才遲遲沒有動手。既然是臨淄王所托,我們就大膽一搏!”他看了看那個白麵書生道:“你看呢?二當家。”

白麵書生笑了笑說道:“反正屆時我們搶我們的珍寶,你們找你們的人。各取所需罷了。”

“好!那就多謝徐寨主相助了。”守禮謝道,“但不知何時行事?”

“我看你們也急,那不如就今晚吧。”徐梟說道:“來他個措手不及!你們也不要走了,就在我這山寨上等候,天一黑我們就出發。”他對書生道:“二當家,告訴弟兄們。今晚有大買賣了,讓他們把家夥都擦亮些。”

守禮和隆業被領到一間小屋裏休息,小廝們奉上了飯菜。隆業有些擔心,問道:“守禮,我們這和打家劫舍有什麼區別?”

“是他們行不義在先,如今我們的女人和孩子都困在裏麵,難道還要跟他們講仁義到的?”守禮看著隆業說道:“我現在才知道隆基為什麼這麼做。那所大宅顯然是眾多像晚秋和早春那樣的女孩兒賣身所籌建起來的,其中有多少的血淚?這回前去說明了他們隻管劫物,我們隻管救人。那些財物也是不義之財,這就叫黑吃黑。”

“三哥到底是有謀有略之人哪!”隆業心裏不得不服他的這位三哥。

二人等候在山上,終於看到了太陽西落月亮高升。到了晚上城門關閉後,徐梟就帶著全山寨的人出發了。而守禮和隆業在四名家將的保護下跟隨徐梟的人來到了大宅附近,山賊們暗暗躲避起來,等候著命令。

深夜,宅院裏的燈火漸暗,徐梟見到宅院門口開始更替守夜人,此刻正是好時機。於是他一聲令下,所有山賊一擁而上,迅速將守夜的護院擒殺衝入大宅。

喊叫聲四起,大宅裏亂作一團。徐梟命人守住前後門,然後就開始了在宅院裏的洗劫。按照事先的約定,振鷹寨的人隻管劫取財物,而打扮成山賊的守禮和隆業則開始在混亂的人群中找尋晚秋和早春,那四名家將則有目的地衝入每間主建築,尋找主人交付的任務。

晚秋和早春正為了自己的安全擔心地睡不著,突然聽到外頭傳來雜亂的叫聲,不一會兒就看到外頭燃著火把,將黑夜中的宅院照的宛如白晝。

“姐姐,這是怎麼回事?”早春已經如驚弓之鳥。

“我也不知道。”晚秋隔著窗戶朝外頭張望,“不好!好像是山賊搶劫!”

“什麼?山賊?”早春臉色都白了。山賊的凶惡她們是聽說過的,燒殺擄掠無惡不作。

晚秋突然握住早春的手說道:“這是好機會!我們趁亂逃走吧!”

“逃走?”早春搖頭道:“山賊凶狠,萬一被他們抓到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