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人之惡(3 / 3)

“哼哼,臨淄王是做大事的人。相信如果他在場也會這麼做。”徐梟望了望那四個家將。

其中一個家將走出來抱拳對守禮和隆業道:“回稟二位公子,臨走前主人的確是這麼吩咐的。還望二位公子不要再管這麼多了,快快送二位姑娘離開。”

“你們也聽到啦!”徐梟說道:“你們快走吧。馬車已經在外頭等著了,這裏的事情我會善後。”說著就向四名家將使了使眼色。

四人連拉帶拽地將守禮、隆業和晚秋、早春四人帶離了宅院。門口停著一輛四駕馬車,和四匹駿馬,四人上車後家將們就快馬帶著他們離開了大宅。這個時候就聽到從宅院來傳來哀號聲,徐梟已經在裏麵大開殺戒。晚秋和早春早就嚇得臉色發白,都捂著耳朵躲在守禮和隆業懷中。

守禮和隆業也是啞口無言,他們沒有想到為了救晚秋和早春會搭上這麼多條人命。雖然其中有幾個人是罪有應得,但大部分都是無辜的少女還有孕婦。這個巨變讓他們二人也頗為震驚,還有一點就是他們沒想到臨淄王李隆基竟然也下了這道命令。看看懷中的晚秋和早春,他們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

馬車連夜駛往長安,一刻不停。第三日清早才到了長安,守禮將晚秋和早春送去了五王宅,李隆基安排好了住所給她們,還請了大夫。暫時安頓好晚秋和早春後,守禮和隆業就去找李隆基。

李隆基正在看家將門帶回來的東西,在諸多書稿和筆記中李隆基看出了其中的奧妙所在。還找到真正的幕後主使之人,正當他欣喜抓到了武延秀的罪證時,守禮和隆業闖了進來。

“隆基,我有話問你。”守禮一進來就說道。

李隆基揮了揮手讓家將們退下,然後若無其事地問道:“什麼事?”

“為什麼要殺這麼多無辜的人?”守禮看著他說道:“我們已經找到了要找的人,徐梟他們也得到了財物。那些人都是無辜婦孺,就不能饒她們一命嗎?”

“是啊!三哥!殺光了他們,我們和山匪有什麼區別?”隆業也說道。

李隆基抬頭看看他們,搖了搖頭道:“放了他們?你們能保證他們會守口如瓶嗎?隻有殺了他們才是最安全的。這件事必定成為大案,如果你們牽涉其中,要知道後果有多嚴重!”

“可是......”守禮不知道該如何辯白,此事因他們而起,李隆基是在幫他們。現在反過來責怪他凶殘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守禮、隆業,我知道你們兩個宅心仁厚。但要成大事就不能有婦人之人。”李隆基說道:“現在你們已經找到了自己心愛的人,就不要去想這麼多事情了。好好兒的和她們過逍遙日子吧。等這件事淡下來後,你們也就會忘記了。”

守禮、隆業麵麵相覷,他們感覺到了恐懼。這種恐懼是無形的,但是卻滲透到他們的骨髓中。他們兄弟二人無話可說,現如今就是盡早離開這是非之地。他們倆趕回了洛陽,然後找了個借口向武則天請辭,說自己身體不適要回長安靜養。武則天並未起疑,準了他們。於是二人迅速離開洛陽回到長安,將晚秋和早春二人接出五王宅另尋他處安置。

洛陽郊外的這起大案震驚朝野,武延秀得知後大為震怒,下令徹查!但苦於沒有活口而無從著手。這件案子被定為劫殺,雖然懷疑是山賊所謂,但洛陽附近有很多山寨實在不知道是誰所為。武延秀也隻好認栽,隻是這下卻斷了紫河車的藥源,遭來武則天和武承嗣的責怪。武則天也知道這所宅院的隱情,也隻好將此事不了了之。從此宮中不再頻繁進貢紫河車這種藥材,一時間紫河車身價百倍,在市麵上價如黃金。

沒有了紫河車的滋補,武則天迅速衰老。從當年的聖曆二年開始過了五年,神龍元年十一月二十六日,武則天就病逝於上陽宮仙居殿,享年八十二歲。中宗李顯正式掌權,景雲元年中宗去世,相王李旦即位是為睿宗。但睿宗即位才一年就讓位於太子李隆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