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如水。
木樨花的清香在夜色中飄蕩。
這是苗珞水來南省的第一晚。
躺床上想了會事情,她朦朦朧朧就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窗紗舞動,寒風挾裹著輕微聲響。
有人進來!
苗珞水猛地睜開眼。
她聞到屬於男人的清冽氣息。
下一瞬,高大的人影,迅速撲上來,壓倒在她身上。
“珞水!”
男人喚了一聲。
他的唇很燙,像灼熱的火團,落在苗珞水微涼的頸間。
“阿哥!”苗珞水大驚,“這麼晚,你來做什麼?”
“當然是來滋潤我的女人!”
男人嗓音中透著理所當然的桀驁。
他抬起上半身。
大掌一扯。
裂帛聲起。
苗珞水身上薄薄的軟綢睡衣變成破布飛向地板。
頓時,雪白的胸膛無遮無擋,肌膚羊脂般白皙,滿頭濃密青絲鋪陳在白色枕褥間。
男人全身血液驟然沸騰。
苗珞水小臉煞白,跳起來想跑。
“不要!阿哥!”
男人雙臂壯實有力,將她捉住壓回大床。
深邃的眸子帶著不真切的笑意,“珞水,為什麼不要?”
他吻住她,激烈地吞噬著她柔軟的唇瓣。
情動如火,似要將她撕裂入腹。
苗珞水掙不脫。
卻不哭也不鬧。
任他為所欲為。
……
機會來了。
苗珞水立即伸手從枕下摸出她隨身攜帶的軍用匕首。
寒光閃閃的刀芒抵住她自己的下頜,刀尖處迅速有血珠凝聚。
“季武揚,你再動一下,我死給你看!”
純淨的嗓音,帶著冰寒的冷靜。
她沒把握拿刀架他脖子上威脅,隻好架自己的。
季武揚臉色一沉,睨她一眼。
明顯意猶未盡。
卻果斷停止動作,沒有絲毫猶豫,他立即翻身躺到她身邊。
“珞水,不要幼稚,這把軍刀我送你,不是讓你自殺的!”
苗珞水仍舊舉著刀,慢慢坐起身。
月光下。
她曼妙的軀體,像一尊維納斯雕像。
既有女人的嫵媚,又有少女的稚雅。
“季武揚,你出去!”
苗珞水生氣。
連“阿哥”都不叫了。
直接連名帶姓稱呼他。
季武揚眉宇間全是深沉。
他也非常不高興。
“珞水,我不是叫你在瑤城等我去接你的嗎?為什麼迫不及待自己跑南省來?”
他曾說過等她長到22歲就接她出來跟他結婚的,連日期他都定好了。
苗珞水深吸一口氣,不想他誤會:
“是孫雲蘭派人去接我!她說是你爺爺的意思,我18歲生日一過,就接我過來上學!”
“隻是上學這麼簡單?珞水,你別被姓孫的女人給騙了!”
他才不相信。
孫雲蘭是他繼母。
在季武揚的概念裏,這位繼母就是毒蛇的代言人。
“她接我過來上學,大概還有些別的意思。
比如讓我在天長日久的相處中,逐漸明白像我這樣的鄉下人和季家二公子季藏鋒之間的差距是不可逾越的,她也會做出對我已經仁至義盡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