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姿優雅,曲線溫柔。
“珞水,你在外麵逛,是想買什麼嗎?”
顧鋒雙腿翹在麵前茶幾上。
他坐在苗珞水對麵。
他這兒最小的包間,麵對麵,也隔了至少五六米遠。
男人與男人之間,這點距離,不算遠。
但今天顧鋒覺得這酒吧急需改造。
間隔這麼大,讓他覺得仿佛離苗珞水海角天涯。
“買奶粉,和禮物。”
苗珞水就將今晚季夫人要過小生日的事同顧鋒講了講。
顧鋒聽了感覺好笑,“那個老三兒過生日呀!我一直奇怪,那個特種兵為什麼不弄死那個女人?”
“殺人不犯法嗎?”
苗珞水反問。
顧鋒聽了,哈哈大笑。
“珞水,你太天真了。以那個特種兵的實力,弄死那個女人和她的一兒一女,比捏死幾隻螞蟻還簡單!”
苗珞水眼前又閃過那晚在軍艦上看到季武揚手起刀落抽活人筋時的情景。
一想到那把刀如果用來抽季夫人和季藏鋒的筋,她不寒而栗。
顧鋒點了支雪茄。
薄煙冉冉。
他又說:“珞水,你有沒有想過你那兵哥哥為什麼沒對他的繼母動手?”
“大概是怕爺爺傷心吧!”苗珞水如實回答,“季爺爺人很好,對我也很好!”
顧鋒吐出一串煙圈。
輕嗤一聲,“珞水,你不覺得自欺欺人嗎?爺爺為什麼要對你一個外人這麼好?”
苗珞水不僅想過這個問題,還深思過。
季爺爺在她成長的十幾年,從物質到精神,一直待她不薄。
“季藏鋒幾歲的時候去瑤城被毒蛇咬傷過。當時用了我的血作藥引子,才解了他的毒。爺爺大概覺得虧欠了我,又或者是緣份也說不定,總之爺爺對我的好,我找不出破綻!”
顧鋒右手五根手指在水晶茶幾上輕輕彈。
姿態雍容,動作倜儻。
好半晌,他才抬起頭,“珞水,我覺得季家對你來說是個坑!”
苗珞水懷疑顧鋒隻是在猜測,目的是誘出她嘴裏的話。
她莞爾一笑,“不管坑不坑,我上完幾年學,就會離開季家。”
他在揣摩別人的時候,苗珞水也在揣摩他。
“顧鋒,你有家人嗎?”
“有啊!比如你!”顧鋒回答得極其迅速。
說完,不忘用桃花眼對苗珞水放放電。
苗珞水從前在瑤城時並沒有懷疑過顧鋒,但現在知曉了他的身份,不得不將他和腦海中某張臉比對再比對。
但顧鋒的臉龐,不純粹像東方人故而也沒比對出什麼效果來。
她問:“我是說,你有爸爸媽媽和兄弟姐妹嗎?就是很親的血緣近親。”
這時,恰好酒保端果汁和食品上來。
顧鋒忙著將東西擺在苗珞水麵前,他趁機坐到她身邊,跟她擠在一張沙發上,手一伸將她撈到懷裏抱著。
“珞水,難道你想通了,你想見我爸媽?”
顧鋒的激動讓苗珞水皺了眉頭。
“你不要靠這麼近!”
苗珞水推顧鋒,她想起身坐另一張沙發上去,顧鋒卻箍住她的纖腰不放。
她的腰很細,他一隻手就能擁過來。
光線太暗,她一頭烏絲散發清韻光澤。
淡淡的玫瑰花香,像隻撩人的小精靈,直朝呼吸間鑽。
顧鋒心湖微動,俯身吻了吻她的黑發。
“珞水,你的出現,完全打亂了我的計劃,你說你該怎麼補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