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響起季家傭人晨掃的輕微嘈雜聲。
昨夜的落花,今早總要掃幹淨的。
季武揚話音剛落,苗珞水猛然一陣咳嗽。
季武揚急忙用手幫她順氣。
她急促地咳了二三分鍾。
咳完,又推季武揚,“快走,傭人都起來了。”
此時東方已露魚肚白。
室內光線就算沒開燈,也不會太暗。
季武揚一直在觀察苗珞水反應。
她的劇烈反應恰恰印證他的猜測,她果然跟那個黑幫男人有聯係。
她憋著不問,他卻寒了雙眸。
他聲音淩厲地威脅道:“珞水,再趕我走,我不介意今早就宣布我們之間的關係!”
她的軟肋,讓他很不愉快。
果然,苗珞水氣呼呼地轉過身,背對著他。
“珞水,我不過問,不代表不關心你。”季武揚別有深意地說完。
拿浴貼包裹在腰間,裸著胸膛,走向陽台。
為了方便偷她,他已經將房間搬到她隔壁。
跟她共用陽台。
直接開門走過去就行了,一點不麻煩。
季武揚一走。
苗珞水立即拿了手機衝入衛生間。
她躲在裏麵撥通顧鋒電話。
鈴聲才響兩聲。
顧鋒那低沉邪魅的聲音便通過無線電波傳了過來。
“想我了?”他說。
苗珞水趕緊掛斷電話,並迅速將他拉至黑名單,防止他打過來。
這就證明,顧鋒並沒有被抓!
那季武揚那番話是什麼意思?
苗珞水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後背驚出一層冷汗。
看看時間,才清晨五點半。
苗珞水特意拎出從瑤城帶來的綠皮箱子。
從裏麵拿了本相冊出來。
季武揚說的相冊中的人,叫慕豹。
苗珞水之所以隨身攜帶著,是因為這人就是當年警方追緝未果至今未落法網、她的仇人。
經不住心魔折磨,苗珞水還是披了件外套,通過陽台,去了季武揚的房間。
微亮晨光中,他穿著剪裁合度的深色西褲,側顏威嚴倨傲
他正在扣白色冰綢襯衫的扣鈕。
精壯胸膛半裸若現。
那一絲不苟的動作,莫名俊魅倜儻。
看到苗珞水,他就像沒看到一般,眉眼冷峻。
苗珞水委屈兮兮地靠過去,主動扳開他的雙手,她替他扣。
這算是示好了。
小白兔很少會這麼乖巧的。
看著苗珞水伸出柔軟小手為他更衣,季武揚心頭的冰塊,傾刻無影無蹤。
她指尖微涼,時時觸碰到他的胸膛,就像在火海中注入一滴水。
水滅不了火,卻能使它燒得更旺。
他比她高大魁梧,更比她結實精壯。
她站在他麵前,就像一棵成年大樹腳下開了朵小花。
“苗珞水,我一直搞不懂,這些年你憑什麼能將我吃得死死的!”
季武揚心有不甘,他伸手揉捏苗珞水臉頰。
“季武揚,你戰友還說什麼了?”苗珞水是為了打探這個才來示好的。
她嗓音軟軟的,微甜,微澀。
旖旎如春風拂過枝頭粉嫩晶瑩的桃蕊。
季武揚就控製不住,一把將她抱住。
他吻了吻她的唇。
苗珞水仰著小臉,很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