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武揚驅車來到南省警局。
康哥在辦公室等他。
“昨天那幫混混,聽命於一個叫阿青的人。這個阿青,我們在圍補的時候,跑了。”康哥將記錄遞給季武揚看。
“跑了?”季武揚刷了兩眼,將文件扔回給康哥。
“你老大不要不開心,這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既然犯了事,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康哥比季武揚年長好幾歲。
人生得高大威武,皮膚黝黑,氣質穩重。
在部隊時,職位沒季武揚高,但兩人關係十分不錯。
季武揚伸出手,“把阿青的資料給我。”
康哥不肯,“你自己屁股都沒擦幹淨,這兒的事別亂管。哥哥我會還你那小心上人一個公道的。”
季武揚一屁股坐在康哥的頭把交椅上。
“什麼叫我的屁股沒擦幹淨?”他氣呼呼的,俊美的臉龐因為生氣而平添了一份冷魅,“我那是為烈士報仇!對待敵人,最動聽的聲音永遠是槍聲、炮聲還有刀聲!”
康哥急忙給季武揚泡了杯雨前龍井。
人高馬大的男人,忙碌碌的樣子,有點好笑。
“賠罪茶。武揚,我隻是心疼,為了那幫混蛋葬送前程不值得!”
季武揚年紀輕輕,混到副軍長的位置。
這是許多軍人望塵莫及的事。
他是野戰軍眾多戰士心目中的戰神和偶像。
這次十鍋湯的事件,在軍中發酵得很嚴重。
大家幾乎一邊倒支持季武揚。
但軍中有一條鐵律:軍令如山。
不論你是誰,違反了軍令,擅自行動,都要付出代價。
康哥為季武揚不值。
“早報晚報,那仇早晚得報。你非要這樣魯莽嗎?”康哥歎氣。
他一方麵心疼季武揚,另一麵也有點怪自己,稍微晚幾天轉業,他可以跟季武揚一道為洪教官夫婦報仇。
如果能為兄弟分擔罪責,他心裏會好受很多。
季武揚品了口龍井茶。
酷酷地捋了把前額發絲。
“阿青跑了,那個少主呢?弄出來讓我看看。”
“我這就按排!”
康哥立即給相關人員打電話,讓他們準備提審竹蜻蜓少主。
20分鍾後。
裝滿高科技設備的審訊室。
季武揚見到了一名妖孽美男。
“你是竹蜻蜓少主?”季武揚從頭到尾打量著這個人。
他是鐵骨錚錚威風凜凜的硬漢。
見到這種陰柔得比女人還漂亮的男人,頗有幾分鄙視。
“我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這人絲毫沒有緊張,甚至豎著蘭花指抹了抹自己眼角。
季武揚冷笑,“你是女人還是男人?”
妖孽美男狹長的鳳眸朝上一挑,“把你妹叫來,我保證她爽!”
此言一出,康哥心知不妙。
但他根本來不及阻攔。
季武揚已經揚起一拳,將那美男揍得倒在地上直抽蓄。
“夠了夠了,哥們兒。你那高貴的拳頭,打這種人妖掉價呀。”
康哥連哄帶拽,才將季武揚弄出去。
“這人是假的!”季武揚一出來就告訴康哥,“真正的竹蜻蜓少主身手了得,不是這個慫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