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苗珞水發絲淩亂,唇瓣嫣紅有些微腫,十分可疑。
季武揚卻仍舊維持著他矜貴的冰山臉。
看到爺爺和姑姑在院子裏的那一刻,苗珞水心頭一熱。
但她不敢訴苦。
季武揚這隻禽獸在她身上的所作所為,沒法啟齒。
不過,他果真信守承諾,當晚沒有騷擾她。
難得睡個輕鬆覺。
第二天早餐後。
季武揚帶著苗珞水返回南省。
姑姑和爺爺送他們到村口。
有一個多小時的山路地形十分崎嶇,隻能步行。
季武揚身穿黑色的棒球衣,頭戴印有骷顱的鴨舌帽。
左肩扛著行李箱,右手牽著苗珞水。
清瘦的她,穿了身跟他同款同色的棒球衣,戴著同款的粉色帽子。
跟在高大倨傲的男人身邊,仍舊像個孩子。
季武揚眸底攜了幾分柔軟。
“珞水,等我們有了孩子,就把爺爺和姑姑接出去,這條路太偏僻,我要是不在家,你跟孩子走不方便。”他說。
苗珞水狠狠抽回自己的手。
“誰要跟你有孩子?”
她凶巴巴。
直直朝=前走,不想搭理他。
季武揚快走幾步,重新將苗珞水的手捉在掌心握著。
他有意朝四周掃視一番。
“珞水,這裏風景不錯啊,樹高林密,野草也夠深的。”
她小臉瞬間煞白。
惱羞成怒。
“季武揚,你還敢逼我?是不是想在這裏做那種齷蹉事?來啊,你幹脆弄死我好了!”
季武揚哈哈大笑。
他將她牽得更緊。
“珞水,你真流氓!我不過想說這裏風景美,你卻想入非非。大白天的,我會害羞的呀!”
啊呸!苗珞水狠狠瞪他一眼。
分明是他不按好心。
還有臉裝無辜。
“以前我來瑤城,來回都是一個人走這條路。這是第一次有你陪我!”季武揚感慨。
他不太正經的言辭下,其實藏了顆細膩的心。
他始終記得自己從前走這條路的感覺。
“那時我每次都在算,珞水還有多久就長大了?等她18歲,我就把她變成我的女人,等她再大一點,我就讓她給我生兒育女……”
深情斂於眉眼,臉上卻酷若寒霜。
隻有季武揚,才有技術將雍容華貴和清冷傲岸這兩種氣質完美結合。
她卻聽得想抓狂。
“憑什麼我長大就得做你的女人?”
早就想跟他大吵一架。
要不是打不過,苗珞水甚至早想揍他一頓。
“誰讓你嘴巴饞?當年你要是不那麼挑,非我阿媽的奶不喝,我也不會認識你!”
他回答得理直氣壯。
“當年我年少無知行不行?”苗珞水反駁道。
季武揚低笑一聲。
她生氣的模樣像隻小刺蝟。
以為她的刺可以紮傷別人。
其實在他眼裏,她就跟家裏那隻小花寶是同一類型的軟毛小動物。
苗珞水一路氣到南省。
直到走進季家的那一刻,她的臉色才恢複如常。
這裏是她將要駐紮的戰場,控製不住情緒的人代表不成熟。
她不可以將自己的軟肋暴露給敵人看。
季武揚將行李箱交給阿南。
他們才走到花廳,一道粉粉的身影便箭一般撲過來,緊緊抱住季武揚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