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閻封(1 / 2)

耳邊風聲呼嘯,身體在快速下墜的感覺再次產生,也讓迷迷糊糊的我開始清醒,手中沒有了姐姐那柔軟的身體觸感,我猛地睜開眼睛,眼前空空如也,姐姐不見了!

“姐姐?”我驚呼,然後馬上意識到自己正以頭朝下腳朝上的姿勢急速的墮落,心中不禁一凜。

仰頭而望,身體直下的方向,是一片黑壓壓的樹林,枝葉交錯連生。

“天……”我不禁再一次驚呼。

我本能地卷縮起身子,雙手抱膝,頭顱埋在雙臂間。以一個標準的嬰兒在母體內的姿勢迅速墮入樹叢中。一層一層的枝葉在身下不斷承托著我,隨著承托力的增大,我下降的速度被大幅減慢,“劈裏啪啦”的樹枝折斷聲在耳邊不斷響起,背部碰觸枝葉產生的痛楚也越來越明顯。

感覺到速度已經差不多能在我掌控的範圍內,我微微揚起頭,看準身旁的一根粗長樹枝,手伸出,準確無誤地捉住,身子隨著我的動作而劇烈的晃動了一下,另外一隻手也順勢捉住樹枝的一邊。雙手用力一提,身子就在這一拉一扯中,穩穩的吊在樹上,不再劇烈搖晃,而是慢慢地一擺一擺。

低頭看看地麵,呼……還好,不算很高,兩層樓高的距離對我來說還是比較容易的,幹脆直接跳下去算了……

小手一鬆,我按著已經計算準確的落腳點躍下。

等等,這家夥,什麼時候冒出來的?

“讓開啊……”看見突然出現在身下的男人,我連忙大叫。

“啊……”隨著我的叫喊,男人連續“啊”了兩聲。

如果說他第一聲“啊”是一個疑問語氣詞,那麼我可以很確定他的第二聲“啊”是淒厲的慘叫了……

因為我已經以一個非常不優雅的姿勢掉到地上,不對,是壓到他身上。

他橫躺在地上,我則跨坐在他身上,或許這個姿勢會讓你們想象到某一個方向,甚至還會曖昧的笑起來,隻是,我不得不更正一下,我跨坐著的位置是他的頭,呃,我的意思就是他的臉被我壓著。

我急忙跳了起來,男人還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喂……起來啊……”我一邊拍打著身上的灰塵,整理衣服,一邊喊道,“你沒事吧?”

地上的人仍然一點反應都沒。

我伸出腳,用腳尖輕輕踢了踢他,還是一點反應都沒。

不是吧……死了?

這時,我才注意到地上的男人那一身非常奇怪的衣著。

我蹲了下來,伸手探了探他鼻子,還有氣,俯身把耳朵貼到他的胸膛傾聽他的心跳,還在有規律的跳動著,沒死……

“還好隻是暈了……”我長長舒了一口氣,放下心,仔細觀察起他。

棕褐色的連身衣,一條黑色的腰帶紮著,米色的長褲套在一雙黑色的靴子內。衣服的料子沒見過,實在說不出是什麼。男人兩邊手腕上各縛著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繃帶。手臂上裸露出來的肌膚上竟然橫七豎八的滿是傷疤。這個男人看起來很高大也很結實。

更讓我詫異的是,這男人長得還真……漂亮……漂亮得讓我無法想到更貼切的詞語去形容。

長長的黑發隻是隨隨便便的束在頭上,皮膚黝黑發亮,看得出他是長期活躍在陽光下。濃黑的劍眉,長而濃密的睫毛,聳直的鼻梁,輕抿的薄唇,微翹的嘴角,雖然他仍然昏迷著讓我看不見他的眼睛,但是,我可以想象到眼皮下的那雙眼睛肯定也是同樣漂亮誘人。

如果說周煒在我眼中曾經是一名大帥哥,大美男。那麼,在見到眼前這個男人後,我不得不承認周煒和他比,簡直就是蚊子和牛相比,這個念頭在我腦海中還是非常非常之堅定的。

盡管他的一身打扮讓我看起來覺得怪怪的,但是這也無法影響他那奇異的魅力,非常強烈的魅力。

我敢肯定,任何人隻要見過他一麵,都會把他的樣子深深刻印在腦海裏,永遠記著,不能忘卻。

下意識地我把手摸到褲袋裏,想掏出手機給他拍張照片,好發給姐姐看看,讓她知道我遇見的一個世紀美男,卻發現手機不在,應該是在追出去找姐姐時,丟在家裏了。

對了,姐姐……

我緊張的看看周圍,希望發現她的蹤影,卻是徒勞。

姐姐不見了……她去哪裏了?

四處張望,周圍黑壓壓的一片,這裏明顯是一個樹林。陽光隻能透過交錯的枝葉灑落點點微光。

不是吧?這裏究竟是哪裏?我們明明是從高樓掉下的,怎麼會到了這個鬼地方……這也太神奇了點吧?

這個人或許知道這裏是哪裏,想到這裏,我用力拍打著他臉想叫醒他:“喂……起來了……”

沒反映?嗯……

嘴角彎起一抹壞笑,拍打著他臉龐的小手改為捏著他兩邊臉額,用力地拉扯起來。俊美的臉蛋在我魔手下變形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