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天空,空曠而碧藍,隻有遠方的幾朵白雲,仍在悠閑地飄著。阿謝爾漫步在維拉洛玻絲的街道上,不經意地和身邊忙碌的行人擦肩而過。他抬頭看了看天上不太刺眼的太陽,覺得這世界忽然變得不太真實,一切都離他那麼遙遠。
自從和夏綠蒂分手之後,阿謝爾就這樣一直走著,他在心裏想:“原來身邊沒有人陪伴,獨自走在街上的滋味,是這樣的寂寞……。”
阿謝爾忽然感到,身後好像有人在跟著自己,於是,他停住了腳步,轉身對後麵的人說:“夏綠蒂,是你嗎……?”
但出現在阿謝爾麵前的人,卻不是夏綠蒂,而是另外一位女士。那位女士抬起頭,微笑地看著他。
“你是……,母親!?”在夢裏思念過無數次的麵孔,就這樣突然出現,阿謝爾有些難以置信。
“好久不見了呢,阿謝爾小弟弟。”那人親昵地對阿謝爾說。
“不!不!你,你不是我母親!但這張麵孔,實在是太像了……,你到底是誰?”阿謝爾吃驚地問。
“怎麼?忘記了嗎?十一年前的夏末,在那個有著絢麗焰火的夜晚……。”那人提醒著阿謝爾。
“十一年前的晚上嗎……?難道,難道您是麗貝絲阿姨?”阿謝爾終於想起來一個名字。
“是的,阿謝爾小弟弟,我就是你的麗貝絲阿姨。”麗貝絲·菲爾丁肯定了阿謝爾的想法,她仔細地審視著,麵前的這位年輕人。
“我全想起來了,我怎麼會忘記那個夜晚呢……?”阿謝爾繼續回憶著:“那時,我才剛剛六歲。在那個歡慶夏日結束的晚上,我忽然發現母親不見了,於是四處尋找。最後,我在小河邊看見了,有個和母親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正和母親相擁而泣。
我被那場麵嚇到了,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母親發現了我,於是把我叫到跟前。她告訴我,對麵那個女人是她的妹妹,也就是我的麗貝絲阿姨。然後……,然後母親就變了,變得不再喜歡我,還把我送到寄宿製的學校裏。從此,母親就再也沒有和我見過麵……。”
“知道嗎?阿謝爾,我的姐姐,也就是你的母親--雪兒西絲已經死了!”麗貝絲忽然悲傷地看著阿謝爾說。
“什麼!母親她……,她死了?!”阿謝爾的腦中一片空白,呆呆地站在那裏,連眼裏流出了淚水也沒有發覺。
“是的,雪兒西絲在四年前就已經死了。”看著阿謝爾傷心的樣子,麗貝絲臉上露出了憐憫的神情。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我等待了十幾年,卻隻等到這種消息?”阿謝爾無助地看著麗貝絲,痛苦地問。
“去那裏坐下來說吧,讓我慢慢告訴你。”麗貝絲輕歎一聲,然後坐在路邊的長椅上。
“阿謝爾,你沒有見過你父親吧?”麗貝絲看了一臉悲傷的阿謝爾,同情地說。
“是的,聽說他在我出生前就戰死了。”阿謝爾擦幹了眼淚,麻木地回答。
“那你知道,你父親是怎樣的一個人嗎?”麗貝絲伸出手,撫mo著阿謝爾的頭。
“知道一些……。小時候,母親曾經告訴過我,說他是一個非常善良的人。”得到麗貝絲的安慰後,阿謝爾總算平靜了一些。
“哼!善良……,的確是很善良。可是除此之外,他就沒有其它優點了。他真是最差勁的男人!竟然留下新婚的妻子,獨自跑到戰場上去送死!”麗貝絲毫不留情地說著。雖然那個人早已經死掉了,但她對那個奪去自己姐姐的男人,仍然充滿了恨意。
“是嗎?”阿謝爾茫然地問,他對父親根本沒有任何記憶。
“是的。那麼,阿謝爾,你對你父母的事情了解多少?”麗貝絲看著阿謝爾,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