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在床邊坐了下來,黛玉隻覺喜床一沉,幾乎要跳起來,水溶好笑的看著黛玉害羞的容色,拉開黛玉緊握的雙手,大手輕輕貼著她的小手,暖暖的溫度溫暖了黛玉的小手,也注入了黛玉的心田。
黛玉怯怯的抬眸,看著水溶溫柔的神色,望進水溶幽深的眼眸,心湖一震,漾起漣漪,卻是莫名的安心,正如方才在婚禮上的感覺一樣,急忙垂下靈眸,不敢再抬頭。
頭上沉重的鳳冠壓的黛玉忍不住輕輕扶了扶鳳冠,水溶見狀站起身來,頎長的身材彎下身來,細心的將黛玉頭上一根根固定的發簪拿掉,輕輕取下鳳冠,轉身將鳳冠放在了案上。
水溶扶著黛玉走到吉祥如意的檀木桌子旁邊,執起玉筷挾了一筷子的富貴麵放在黛玉麵前的碗裏,黛玉臉蛋羞紅,低頭含羞的道了聲謝,垂首拿起玉筷小口的吃了一點,便也就放下了手中的玉筷!
水溶卻是不動的坐在桌邊,嘴角含笑的看著黛玉羞紅的俏臉,從今以後,她就是自己的娘子,時時刻刻的棲息在自己的懷抱之中,絕不容許誰在欺負她半分,深沉的眼眸低垂,至於賈家,水溶嘴角掠過一絲冷意,這段時間是自己和黛玉的大喜日子,就暫且放過他們,讓他們慢慢回去等吧。
看著水溶凝視著自己一動不動的眼眸,黛玉羞得無處藏,含羞的眼眸抬頭,嗔怪的看著水溶道:“王爺哪裏有這樣看人的?”水溶從她甜甜柔柔的嗓音中回神,低低一笑,道:“娘子說的極是,是小王唐突了。”
對著黛玉身邊就是能輕鬆安定,讓水溶也是萬分的訝異,不過這也讓水溶的心情很是愉悅,也好,夫妻本就是應該彼此放鬆,家也是休憩的港灣,何必再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呢?看著害羞的黛玉,水溶很是閑情的逗弄著自己的娘子!
聽水溶喚了一聲娘子,黛玉更是羞紅俏顏,恨不得有一個地縫鑽了下去,水溶拉著黛玉白玉般的小手,輕歎道:“娘子,我們日後是夫妻,娘子還需要這般的害羞嗎?”
黛玉聽了水溶的話,點了點頭,低垂的螓首微微一頷,略略抬高了一點嬌臉,水溶伸手輕托起黛玉小臉,讓她對視著自己,方才放開,滿意的點了點頭,深沉的眸色帶著無限的深情。
黛玉卻是突然顰眉緊蹙,想著素日裏說北靜王府的美人眾多,今日進了北靜王府,隻怕明日裏就能見到了吧,但是看著水溶坦蕩磊落的模樣,倒一點都不像素日裏的一絲傳聞,流言止於智者,顛倒黑白是非之人大有人在,自古流言又有何事為真?
抬眸看著水溶溫潤如玉的模樣,瞧著他眉間特意掩飾的悒鬱之色,黛玉的心頭有一絲的心疼,眉宇之間閃動的關切令人為之動容。
看著黛玉黛眉緊蹙,水溶心下一緊,眉峰也是一皺,笑道:“娘子,你在想什麼?”黛玉聽水溶問起,小臉通紅,不敢望向水溶幾乎有透徹人心的目光,呐呐地閃躲著道:“沒有什麼。”水溶點了點頭,深眸卻是凝視著黛玉清雅絕倫的嬌顏,淡淡一笑,心中盈滿了感動,雖然認識的最晚,卻是最懂得他心的人嗬。
不隨波逐流,難得的性子,難得的蕙質蘭心,得妻若此,此生再多的事情也無憾了,他的娘子嗬,可愛的小家夥,所有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了,還說沒有什麼,不過,水溶看了看天色,天已經晚了,明日再說吧,反正日後的日子久著呢!
黛玉被水溶笑的心中有些惱怒,揮了揮小粉拳,抬頭道:“王爺不用到前麵去陪著客人嗎?”不知為何,黛玉在水溶跟前卻是極為放鬆,小女兒的嬌態一表無遺,似乎很是輕鬆,又有一些霸道,全然不付素日裏的小心翼翼。
水溶看著黛玉略有些惱怒的容色,悠閑地道:“前麵自然有人招呼著,小王本就無事,便來陪著娘子,省的娘子寂寞。”黛玉臉上大紅,半是惱怒嗔怪的抬頭道:“誰寂寞啦?我身邊有丫鬟陪著我呢。”愈加飛紅的臉頰映過紅燭,越發顛倒眾人的絕美之態。
凝視著黛玉害羞的容色,水溶點了點頭,看著黛玉漸漸放鬆的神色,溫柔一笑,道:“好,好,我的好娘子,是為夫多事,娘子勿怪,是為夫想要陪著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