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靜語急忙跪下道:“王妃開恩,原是靜言妹妹一時口無遮攔,衝撞了王妃,奴家代她向王妃賠禮,王妃莫要生氣。”
忠順王妃臉上的一抹得色,讓黛玉更為一笑,忠順王妃的心意自己如何不明白,想要拿著自己,拿著北靜王府當除掉對手的利器,當真是她打錯了算盤,偏生就是不如她的意,遂淡淡一笑道:“這王靜言姑娘當真是比不得靜語姑娘,靜語姑娘這般的聰慧知禮,想來來日裏必定是忠順王妃的好幫手呢。”一番話說的忠順王妃登時臉色鐵青,神情更是閃爍不定的看著王靜語,心中更是怒極。
陳雅莉看著姐姐的容色,遂抬首道:“王妃此話差矣,靜言姑娘的一番心意著實讓人感動,正如她所言,賈府的寶二爺與王妃關係極為親密,如今出了事情,王妃若是不幫,豈不是太過絕情了?”點點笑意漾在眼眸之中,更是一抹不甘之色。
黛玉淡然一笑,淩厲的眸色看著那陳雅莉,道:“嫻雅縣君如今所言愈發的沒了章法了,如今看著定南侯夫人和忠順王妃的麵子上,本王妃今日不予你計較。再者,本王妃的事情用不著嫻雅縣君來說教什麼,當管好了自己的嘴巴才是。”冷漠的容色卻是一抹不容侵犯的威儀,讓陳雅莉亦是禁不住愣了愣,一時呐呐不能成言。
既然她們都這般的咄咄逼人到了北靜王府,若是再留情麵,當真以為自己軟弱好欺嗎?自己腹中的骨血,更有水溶的聲名,豈容她們這般的百般詆毀,今日要徹底絕了她們的念頭才是。
起身緩緩走至陳雅莉和忠順王妃身畔,清冷明眸定定的看著陳雅莉,冷冷地道:“今日本王妃暫且不計較,隻是嫻雅縣君當聽清楚了,來日裏若是有一絲一毫的流言傳出,本王妃必定上稟太後,徹查到底,到時候這個罪名落到嫻雅縣君的身上,別怪本王妃今日沒有提醒你。”
陳雅莉聽了登時起身道:“這些事情誰能保不住來日裏他人說出,北靜王妃這般怪責到我身上,豈不是太過冤死我了?”黛玉冷冷一笑道:“今日本王妃已經先給嫻雅縣君賠過不是了,來日裏落到了你的身上,也怪不得本王妃了。”
說著低聲道:“也奉勸嫻雅縣君一句,也順便警告那個為嫻雅縣君出謀劃策之人,不要以為拿著一些扭曲的事情來說嘴,本王妃就會怕了她們。”
一句話將陳雅莉所有的言語堵得死死的,亦是讓陳雅莉驚詫不已,呐呐不能成言,忠順王妃心中亦是有些後悔今日前來,非但沒有將事情辦理妥當,反倒是將那些流言蜚語盡數堵盡,當真是有口說不得。
審視著如今的狀況,遂起身拉著黛玉的手道:“北靜王妃放心,這些莫須有的流言蜚語,自然是不會傳出,若是來日裏傳出,本王妃必定亦是不會輕饒那些嚼舌根的人。”淩厲的雙目狠狠的瞪視了陳雅莉一眼,更是怪責她的壞事。
黛玉淡淡抽回手,笑道:“既然忠順王妃如此說,那本王妃就多謝了,今日本王妃有些累了,來日裏必定登門相謝王妃的好意,王妃莫怪。”
忠順王妃忍下心中的怒氣,強笑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妃就先行告辭了,不打擾北靜王妃了。”說著便起身帶著陳雅莉和呆愣在一旁的王氏姐妹離去,不敢再做停留,黛玉冷冷的看著她們離去,扶著雪雁的手往內室而去。
雪雁扶著黛玉的手緩緩而行,小心的注意著地上的物什,忿忿地道:“王妃,今日她們登門說這些言語當真是氣死人了。”
黛玉淡然一笑,道:“她們今日前來,所說的話,身後必定有人出謀劃策。”雪雁點了點頭,道:“那會是誰呢?”
黛玉微微一笑,卻亦不過就是一笑,回身笑道:“這件事情,今日也算是解決了,不管是誰,回去必定沒有她或者他好過的日子,忠順王妃,嫻雅縣君,每一個都不是良善之輩。”清眸之中卻是一抹無奈之色,一聲輕歎更是溢出,也好,今日徹底的斷了她們想要掀起流言蜚語的風浪,畢竟如今她們的羽翼尚未豐滿,並不敢正麵與朝廷衝突。
如今想來當日裏所想的’流言止於智者’當真是太過天真,她們這般的人,若是抓著一絲的流言必定會善加利用,到時候就算是流言澄清,亦會讓眾人流傳,有損皇室聲譽,必定不能讓她們有出口的機會。
黃鳶一旁隨行笑道:“今日王妃的一番言語,必定會讓她們有所收斂。”心下更為欽佩黛玉的處事明斷快捷,黛玉的才思聰穎世間當真是難尋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