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在花城公主家中所受的一切,心中的恨意愈發的不能抑製,殺了那李定宇,亦是不能平息她的憤怒她的屈辱,如今雖然是通緝的殺人犯,但是如今麵容已毀,倒是要讓她們好生一番尋找,破爛的衣袖之中,拳頭緊握,眼中目光狠毒淩厲!
呼呼的風聲吹過窗外,枝頭殘留的最後一絲花朵盡數落下,嘩啦啦的一陣大雨將花瓣打在了泥土之中,落花泥土攆作塵,春日的氣息慢慢散盡,夏天的腳步已經遍布秀麗江山!
忠順王妃走在去進香的路上,臉上的憤怒和悲戚之色再厚的脂粉亦是掩蓋不住,如今琉璃國被水瀚的大軍打的潰不成軍,琉璃國雖然仍在苟延殘喘,卻是日後夕陽的最後一點支撐罷了,琉璃國已經不堪一擊了!
水滲,她的夫君,原先因為琉璃國的關係對自己雖然不是十分的親近,卻也是該有的問候還存在,如今卻是當自己為空氣,不聞不問,更是嚴厲嗬斥,彼此之間形同陌路!
水滲的書房之中更是掛了那北靜王妃的畫像,如同一根毒刺一般的紮在心中,卻也不能再指責水滲什麼,水滲根本就不去理會,更是嚴令王府之內眾人不準她進入書房,進入他所住的地方!
手掌握成拳,想著水滲不屑嘲笑的目光,更為氣結,臉上的憤怒和不甘充斥在臉上,氣惱的揮開轎簾,卻是看到兩個乞丐婆在街上乞討,心中更是氣憤,命人停下轎子!
掀開轎簾走下來,走到那兩個乞丐婆麵前,拿著手中長鞭,指著她們兩個島:“你們這兩個乞丐婆子竟是擋在本王妃的轎子前麵,礙了本王妃的眼,真格的是些下賤的東西!”
說著一鞭子打在了她們兩人身上,臉上的怒氣漸漸被快意取代,那兩個乞丐婆子蜷縮成一團抱在一起痛呼尖叫不已,那忠順王妃打的有些氣喘籲籲,冷毒的眼眸看了看四周圍上來看熱鬧的街市上人,長鞭子朝著四周揮舞,嚇得路人急忙躲避開去!
那地上的乞丐婆子忍住痛楚,再沒有痛楚襲來,抬頭看時,眼中卻是一抹驚喜閃過,這兩人正是陳雅靜和賈探春!
賈探春亦是看了清楚,扯了扯陳雅靜的衣袖,那陳雅靜忍住心下的顫抖,上前道:“賤婢見過忠順王妃!”上前屈膝跪下!
那忠順王妃聽了有些詫異的回眸,仔細的審視了那陳雅靜的麵容一下,臉上的怒氣更是上揚,俯身道:“你是陳雅靜?”磨牙的鐵青麵容,嚇得陳雅靜有些動彈不得!
那忠順王妃抬起鞭子道:“這當真是冤家路窄了!”揚起鞭子又要落下,卻是被探春拉住,探春一笑道:“王妃切莫動怒,奴婢們今兒碰到王妃,竟是有話要與王妃說,王妃聽過之後,再做懲處如何?”
忠順王妃看了看她們,心中一想,便也就作罷,回身吩咐身邊的小廝道:“將她們兩個帶上一同到城外的慈雲寺!”說著便冷哼一聲,轉身扶著丫鬟的手上了轎子!
到得慈雲寺,將探春和陳雅靜押在後房,那忠順王妃去廟宇之中上香,出來之後,便讓屋內丫鬟停留在外,徑自到了後院,走到屋內,命人關上了房門!
坐在屋內正堂之上的椅子,忠順王妃看著她們二人,道:“你們攔著本王妃的轎子,本王妃心底仁慈放你們一馬,有什麼話盡管說吧,若是說的不夠好,小心本王妃治你們一個阻攔王妃轎子的重罪!”
陳雅靜和探春對視了一眼,急忙磕頭道:“奴婢們遵命!”探春看了看陳雅靜,那陳雅靜點了點頭,抬頭陪笑道:“奴婢們是看著王妃似乎有些不順心的事情,仿佛在市井之中聽到一些傳聞,也深深的為王妃有些可惜,王妃這般貌美如花的麵容,如何能受到這般的對待?”說著假裝拭淚!
那忠順王妃聽了心中有些動容,卻是轉念一想,將手中的茶盞摔落地上,冷冷道:“你是在嘲笑本王妃嗎?”
那陳雅靜急忙道:“奴婢不敢嘲笑王妃,奴婢隻是有些替王妃可惜,先前奴婢也曾在忠順王府待過一些日子,多少知曉一些那忠順王爺的心思,王妃莫不是也是為了這般的事情?”
“你知道?”忠順王妃詫異的看著陳雅靜,道:“你也知道王爺為了那個狐媚子,竟是如此的狠心絕情?”
陳雅靜和賈探春對視一眼,果然如此,便急忙拭淚道:“是極,奴婢自然是明白,當初奴婢也是因那個狐媚子而被趕出了忠順王府,世間之人隻知曉她和北靜王爺夫婦鶼鰈情深,卻不想竟是個狐媚子的東西,處處勾搭,一雙眼睛更是妖媚,騷眼睛不將眾人看在眼裏!”眼中的恨意深沉,出口的話語更是不堪入耳!